处地露出不忍。
她微微颔首,声音微颤:“但凭娘娘安排。”
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的目光极其隐晦地扫过身侧的银珠。
银珠立刻会意,不着痕迹地落后了半步。
她的目光锐利,牢牢锁住殿内每一个宫人,注意着他们的动作。
她的存在感极低,如同一道影子融进门后阴影,不做声地观察着往来众人。
长信宫正殿,烧得正旺的暖炉,驱散了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却驱不散殿内弥漫的沉重。
易妃坐在主位,捧着宫女新奉上的热茶。
她不时用帕子按一按眼角,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水仙则安静地坐在下首,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斗篷光滑的缎面,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漫长,昭衡帝几携着风雪,在太监的通传声中大步踏入殿门。
有几个身穿官服的仵作和太医,均束手垂首地跟在他的身后,疾步而来。
昭衡帝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到了水仙身上。
看到她安然坐在那里,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沉静,并无明显的惊惧之色,他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昭衡帝轻启薄唇,似乎想说什么。
“皇上!”易妃却抢先一步,如同受惊的鸟儿扑进昭衡帝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皇上......您可算来了!臣妾方才在东配殿,看到宋妹妹那......那样子......臣妾的心好痛......”
昭衡帝被她这一扑,不得不伸手扶住她。
看着怀中易妃梨花带雨的模样,又念及她入宫侍奉三年有余,他将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安抚:“爱妃受惊了。”
随即对身后太医吩咐,“给易妃和水仙常在都看看。”
“臣妾谢皇上关怀......”易妃倚在昭衡帝臂弯,抽泣着。
太医上前,给易妃和水仙都各自诊脉后,确认两人都只是稍微受惊,没有其他大碍。
就在这时,前去东配殿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