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局面,安定人心,厉行海禁。我父皇为何要在两年前,将朱纨调往两省,巡抚地方,督办诸事!”
“若两省官员当真是贤能之辈,为何两省却又时时报奏海寇来犯?”
“若两省官员可堪任用,为何倭人、弗朗机人屡屡窃占我朝岛屿?”
“若两省官员当真大才,为何成祖、仁宣之时,我朝有海船无数,宝船威压西洋,而今浙江、福建战船在朱纨到任之前,不过十数艘,兵马不过千人,海寇上岸抢夺劫掠,肆无忌惮,无惧官府,无所顾忌,接踵不断?”
“若两省当真太平无事,为何朱纨上任之后,便横扫擒拿许栋等海寇,逼迫其同党汪直等人远遁海外?又如何能连战三月,大破温、盘、南麂诸贼?能平定处州矿盗?”
原本朱载壡只想按部就班,一步步徐徐图之。
可在今日亲眼见到这些人的道貌岸然之后,他到底是不愿再隐藏锋芒了。
朱载壡满脸清冷,看向面前众人。
他一字一句的沉声开口。
“诸位皆是我大明肱骨,父皇信重的臣子。”
“可本宫今日不禁要问……”
“大明海禁不过是拒寇来犯,止民下海,为何东南沿海官员无数,兵将无数,却仍是屡禁不止。”
“到底是海寇不绝,奸民狡猾。”
“还是有人驱寇使民,暗中富贵?!”
一声极为严苛的质询之后。
朱载壡长出一口气,而后面上笑容如初。
他打着转拱手作揖。
“父皇,儿臣鲁莽。”
“诸位肱骨,本宫年少,不知体统,观政日短。”
“但心中有疑,诸先生教导有疑必问。”
“本宫不得不问。”
“还请诸位肱骨为本宫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