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却是哼哼一笑:“朕这些年得子八人,仅存三。你出生的时候,朕便当众以元子称之,便是将我大明的祖宗江山社稷,寄托在你身上。”
说起这些,嘉靖变得有些唏嘘起来。
他摇着头,看向近前的湖面,轻声说道:“你三弟裕王迟钝,心思颇多,日后得一个贤王之名便是邀天之幸。你四弟景王才疏而志大,秉性暗藏暴躁,不可操事。”
嘉靖重新看向面前的儿子。
“此番你经历大灾大难,幽而复明,朕便常常想着,或许这便是上仙和列祖列宗将福分映在你身上的。”
“好生学着做事,朕这些年想做不能做的事情,或许也要映在你身上去做。”
“朕这般厚望期盼。”
“又如何会忌惮与我儿结交外臣?”
当朱载壡从西苑返回东宫后,还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
嘉靖今夜这番话说的端是吓人。
不过不管老道长嘴上如何说,又是如何因为愧疚没有照顾好儿子之类。
朱载壡到底只是将话听到耳朵里,至于说当真不需要去考虑这等事情,却也不可能。
太子虽是储君,可国君只有一个。
只不过如今却算是一步步得到了嘉靖更多的信任,也得了出宫的机会,更兼之用自己引诱着张治入了坑,并借着海贸的事情拉拢到成国公府。
余下的,便是等着外头的局势变化,自己继续一步步获得老道长更多的信任和授权了。
将今日的事通盘思量一番。
朱载壡这才合眼睡下。
……
往后两日,朝野无事。
若说有什么事,那自然就是有科道言官上书,大谈特谈京营勋贵将领贪赃枉法之类的事情,俨然一副要是再不整顿,别说皇帝来日巡营,恐怕不日京营就要哗变了。
声音喊得很大。
成国公朱希忠无奈,只得上了一份奏疏,为京营辩解之余,也抖了几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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