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胶州同知肖俊鹏跪在最前面,赶忙抬起头,满脸苦涩:“宪台……还请宪台息怒。”
嘭的一声。
高拱已经愤然站起身,拿着一份账本走到同知肖俊鹏面前:“你告诉本官,这就是你们胶州的账簿吗!你给本官算一算,今年以来你们胶州收了多少赋税,又花了多少钱粮!”
肖俊鹏浑身胆颤,脸上汗如雨下,被高拱步步紧逼,句句追问,眼前一片黑暗。
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推脱道:“宪台!高宪台……是……是……”
高拱冷着眼:“是什么?你们又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本官?”
“是知州。”
“不对!”
“是胶州原知州,如今的那个犯官!”
“是他!”
“这一切都是经他原知州之手,下官们万不敢触碰一州钱粮账目。”
“还请宪台明鉴恕罪!”
将罪过推到已经被莱州知府张祥拿下的待死之人头上后,肖俊鹏一个颤抖,便匍匐在地上。
在他身后,胶州通判等大小官员,无不是口诛笔伐起了原来的胶州知州。
总之胶州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胶州知州干的。
和他们这些人无关。
高拱冷哼一声:“胶州知州还没死呢!你们就要想将罪过推到死人身上,也要等他死了再做啊!”
他怒挥衣袍,转身重回案头后。
却没有坐下,而是双手压着桌案,怒目俯视着这些人。
一片风声鹤唳,举目处处草木皆兵。
高拱压着心头的火,沉声道:“本官不管你们以前都做了什么,现如今本官只有一个要求,三日之内给本官一份清清楚楚的胶州钱粮账目,五日之内将胶州人丁户籍呈上,十日之内本官要看到逢猛镇百姓恢复生机、恢复生产,十五日内浮山前所大营必须重建完毕。本月营造港口、造船厂所需一切物料、人力、钱粮,悉数到位!”
胶州同知肖俊鹏面露难色:“宪台!还望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