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高拱,忽然开口道:“何为新民?”
朱载壡侧目看向如今不过官居翰林院侍读学士的高拱,面生笑容:“回高先生的话,新民,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有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听得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答案后,高拱却是长出一口气。
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孙升亦是起身问道:“何以止于至善?”
朱载叡依旧从容不迫的回道:“回孙先生的话,止于至善,是以,诗云:……君子贤其贤而亲其贤,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这位国子监祭酒,亦如吕本、高拱一样,面露诧异,双目精光闪烁。
随后闵如霖亦是起身询问,何为本末。
朱载壡依旧正确回答。
随后。
这座文华殿东偏殿,竟然是陷入到以张治为首的四位先生,围绕着《大学》不断的提出问题,朱载壡则是不改颜色,井井有条的回答着。
何为诚意。
何为正心修身。
何为修身齐家。
何为齐家治国。
接连数问,朱载壡无不是按照儒家解释,完美作答。
在他身后,小蜜蜂朱载坖和四弟朱载圳默默对视,兄弟两人满脸茫然的眨着眼,而后齐齐的将视线挪到站在前面的太子皇兄身上。
两人此刻心中也是巨浪翻涌。
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明明都是父皇的孩子,明明只比他们俩大一岁而已。
明明都是第一天出阁读书。
他怎么就能通背《大学》本章,还能答上来先生们轮番询问的那些,他们俩连问题都不知所谓的问题?
就算不是一个娘养的。
难道还不是一个爹养的了吗?!
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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