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见着高拱的反应,也不再说话。
倒是杨继盛侧目扫了眼心有不足的高拱,而后率先抱拳,躬身弯腰。
“殿下恩威皆赐,臣等此番奉旨行事,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君上所托。”
听着杨继盛的话,高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附和。
朱载壡面露笑容,站起身看向殿外。
“此番国事,便托付三位肱骨之身。”
“待来日功成,本宫自会奏请父皇,还在这文华殿内,为三位庆功设宴!”
朱衡走了。
高拱和杨继盛也走了。
五月的北京城,愈发的炎热起来,自开春落雨之后,便不见有半滴雨水下来。
皇帝否决了内阁和中枢推举的所有人选,选定朱衡三人赴任,消息也逐渐传开。
有关于皇太子在文华殿对三人宣旨的事情,自然也流露出去。
不过如同莱州府试行开海一样。
朝中官员,大多数心里都觉得,这是皇帝将太子推到台前,而实际上一切都是皇帝圣裁决断。
一直到五月初五。
因为旱情许久,皇帝下旨命贬官修身反省,更是亲自在皇城内坛祈祷天降甘露。
说来也是神奇。
皇帝在内坛祈祷上苍降下甘露后没多久。
当天过午之后,北京城上空竟然真的就开始落下朦朦细雨,天边乌云汇聚,遮蔽天日,使得雨水渐大。
所谓久旱逢甘露,早已即刻许久的京畿大地,那一道道开裂的口子不断的吸吮着雨水。
眼看着,雨水愈急,仿若是要连日降雨。
当晚。
一队急递,自通州方向进入北京城。
急递旗号山东,亮着紧急军情的标志,一路冲到了午门前。
阴云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