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现任太常寺少卿、尚宝司少卿掌尚宝司事,雅号小阁老的严世蕃,长得短颈肥白,浑然就是个大胖子。
然而其脸上,却是透着狡黠与不悦。
见着坐在太师椅上的严嵩不说话。
严世蕃面上愈发焦急,颇为不满道:“东南那帮人就是狗,是疯狗!海贸就是他们狗盆里的肉,谁也碰不得!”
“您老今个儿当真是在圣前睡着了?”
“要和这帮人抢食?”
“您不怕和正德朝内阁大臣谢迁一样满门被屠?”
书房里,尽是小阁老严世蕃的抱怨和不满。
然而严嵩却仅仅只是眼睑下沉,面色平静如常。
甚至是面对儿子的指责,也全然没有半点怒色。
严世蕃也不曾留意,自顾自的宣泄着:“您才斗死夏言没多久,您老才重回内阁首辅的位子没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稳,内阁那张头把交椅还没捂热乎,您就要给自己招惹来东南那帮仇敌?”
“爹啊!您是老糊涂了,还是今日耳朵出岔子了?”
“您要是当真如此,下回奏请皇上,儿子整日伺候在您身边,也免得您再出了这等错。”
说着话。
严世蕃便已经转身到了一旁的书桌前,往砚台里倒上几滴水,便挽着袖子拿起墨条研墨了起来。
严嵩这时候才扭头看向书桌前的儿子。
见着儿子已经抄起墨笔,往桌上摊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