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渠道,或者更进一步,作为极端情况下的备份支持。这么说,沈主任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此刻,一种全新的、近乎颠覆性的观念正在猛烈冲击着沈长青数十年来形成的认知体系。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意识到“资本”二字背后所代表的可怕力量与思维方式。
普通人辛辛苦苦劳作一天,可能也就赚块儿八毛,十块钱需要省吃俭用很久。
而眼前这位,随手就能用十块钱点烟,仅仅是为了演示一个道理,或者说……只是为了“好玩”。
地方政府千方百计筹建电厂,是为了改善民生、丰富民众生活、促进地方发展。
而这位私人老板,投入巨资建造一座足以支撑一个县的发电厂,核心目的竟然如此的“自私”和“纯粹”——仅仅是为了保证自家企业永不断电。
这种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的、近乎毫无理性的巨大投入和消费观念.....
如同汹涌的浪潮,不断冲刷、拍击着他固有的传统观念。
如果说之前的“改革开放”对他而言,更多是报纸上的口号和文件里的精神....
那么此时此刻。
顾方远的言行举止,让这四个字变得无比具体、鲜活,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冲击力,让他有了全新而深刻的认识。
努力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眸,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困惑。
“顾老板,既然您建造这座发电厂,根本目的只是为了您自家的企业服务,并不指望它盈利,那……您为什么还如此执着地要求将其并入国家电网呢?”
显然,这个问题和顾方远刚才所强调的“不在乎电费”、“只为自保”的说法,存在着明显的逻辑冲突。
“很简单!”顾方远对着水晶烟灰缸,优雅地弹了弹烟蒂,动作从容不迫。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而清晰,开始条分缕析地阐述更深层的战略意图。
“我名下的产业,远不止电视机这一项。涉及的行业繁多,为其提供配套零配件的大小企业更是多如牛毛,它们像星星一样,分散在南江市及其周边的各个区域。”
“我不可能、也没必要将所有大大小小的配套企业都物理性地整合到同一个工业园区。
但是,我需要它们每一个都能按时、按量、保质地为我提供所需的配件。
因此,保证这些企业生产链条的绝对稳定,尤其是电力供应的绝对稳定,就成为了我必须为他们解决的核心问题。”
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而国内目前的供电情况,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持续紧张,拉闸限电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