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毁掉李祺名声而去。
李祺不仅不生气,反而轻声笑问道:“相信的人多吗?”
王艮回忆了一下,“彻底相信的人不多,皆是一些愚夫,京中百姓大多是半信半疑,至于士子中,但凡是拜读过您经典的,基本上没有相信的,至少其他人,本就对您嗤之以鼻,有没有此事,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便是了。”
李祺轻抿一口茶,淡淡道:“为师乃是天下鸿儒,存身立命的根本乃是学说,所谓托物言志,终究不若以言明志。
真正不废江河万古流的是那些闪耀着光辉的经典,愿意从我之人,自然不会受到干扰。
其余之人,多说无益,人心如同流水,现在是方党的声音更大,是以人心好似在他们那边,可一旦元史案发,人心便会流到我们这边。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有用。
一拿出来就要能克敌制胜,亦或者反败为胜。
现在他们既然不能置为师于死地,那搞出这些阵仗来,不过是为人哂笑而已。”
……
京中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对朝廷造成任何的影响。
永乐元年的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永乐二年的元月初一,乃是大朝会之日。
这等朝会是官员最多之时,通常这种朝会都是礼仪性的,不会有大事发生。
但若是在这种朝会上发生了事情,波及面亦是最广,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为了朝廷的体面,也要完全干干净净的处理掉。
李祺侯在宫门前时引来了很多注意,他是近日京中的风云人物,皇帝要为韩国公府翻案。
不少官员都上前来套近乎。
毕竟一旦真的翻案,李祺就不必局限于身上的正五品大学士之位,可以名列显爵。
虽然因为他是外戚,按照国朝规定,不能担任九卿的高位,但若是担任一部侍郎,再能参赞机务,那威势也不是如今能比。
更何况,他可不是孑然一身的孤臣,而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方孝孺死后,以当今儒林而论,再没有其他人能望其项背,他振臂一呼,响应者定然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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