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山的山下则坚壁清野,白莲教得不到任何补给,又时不时有官兵骚扰,等到朝廷官兵搬来攻城的大炮、投石车等物,怕是等不到冬天,他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对白莲教而言,局势可谓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生死存亡之时。
李显穆和寿春侯等人稳扎稳打,绝不给贼匪半点机会,一门门火炮从京城以及各处卫所调集来。
既然白莲教不下来,那朝廷便轰山,把那些建立在山上的据点,砸个稀巴烂!
塔山山寨。
一众白莲教高层皆垂头丧气,眼中已经渐渐充斥绝望之色。
“教主,官兵实在厉害,兄弟们冲不下去,只能白白送死,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教主,眼见寒冬将至,山上本就清冷,弟兄们没有厚衣服,怕是风寒就能冻死一片人,粮食也快要耗尽了,实在坚持不住。”
“若势不可殆,属下就带着兄弟们和官兵们拼了,好过在这里白白等死。”
李显穆从一开始就说过,其他义军只要不做下大恶,便只诛首恶,而白莲教则一个不留。
这种残酷的态度,让白莲教战斗意志高昂,可对于切断白莲教的力量供给,也有奇效。
白莲教主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感慨道:“数月前,我们在山东起事,旬月之间,便聚啸了十万大军,在山东纵然交错,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北上京城、南下江南,颇有天下在手之感。
可没想到从李显穆入山东,局势陡然变差,仅仅短时,这里竟然摇身一变,要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了吗?
我不明白!
这明廷在山东民心尽失,无生老母、圣主明王明明已经眷顾了我,为什么要又残忍的收回,难道现在还不是建立地上国的正确时机吗?”
这一番话让堂中众人情绪更加低落。
白莲教主身侧坐着个姿容清丽的女子,瞧着二十余岁,环佩着白莲教圣女特有的服饰,见老师以及众人低落,当即振声道:“老师、诸位同道,如今未必就没有生机,须知我们手中还扣着明廷的衍圣公。
他是圣人的后裔,天下读书人的名望所在,我们白莲教自然不在乎,可明廷却不敢不在乎,那些儒生最是虚伪,若是我们以衍圣公威胁,必然可以求得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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