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见小女儿哭成泪人,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好女儿,不哭了。”
这一说陈氏哭的更厉害了。
陈英微微叹口气,但心中却欣喜,他只有一个儿子,读书不算好,只中了个同进士,但有他这个当朝二品大员的爹,外放知县后,十几年时间,也一步步走到了四品知府的位置。
小女儿嫁到李氏过的也很好,他素知李氏家风是极严谨的,但又不是那等古板的家族,毕竟李祺可是立志要破除理学的心学领袖。
想到这里陈英便对着女儿嘱托道:“李氏是家风清正又不古板的人家,是为父千挑万选的人家,你素来是个知礼的,在夫家要孝顺婆婆,临安公主身份贵重,身边虽不缺人侍奉,可你做媳妇的要多侍奉些,在家要听从丈夫的话,不要嫉妒……”
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谆谆教诲,其中潜藏的是即将离开人世的放心不下,陈氏又是泪如雨下。
李茂和李显穆也有些止不住想要落泪,他们都想起了父亲去世前也是这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好像每一件事都想交待一番,生怕离开之后,孩子受了什么委屈,遇到什么难事,他再也不能在身边替他们做主了。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好好照顾芸娘,绝不会让她受了委屈的。”
陈英枯萎干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否则也不会把芸娘嫁给你,我对你是放心的。”
陈英对李祺教出来的这三个儿子都很满意,老大和老二能力虽然远不如李显穆,可人品好就够了,李氏这样的人家,只要人没有大问题,一辈子的富贵就轻而易举。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芳和李茂虽然没什么名声,远不如他们的同胞弟弟李显穆,可实际上已经是正四品的武官了,按照这种速度,日后再升一级也没问题,只要不犯事,足够保一辈子的富贵了。
同女婿女儿叙话完后,陈英望向了李显穆,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显穆啊,你非常好!”
他眼中是不夹杂任何杂质的欣赏,“景和曾经和我说过他的梦想,当时我就想,那太难了,根本就做不成,可最后我还是跟着景和做了。
可景和有你这个儿子,我突然觉得那些荒诞不经的事情,或许也不是没有希望。
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李显穆沉声道:“先父多次说过,陈伯父人品贵重,是他老人家的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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