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主义的特权之上,是依靠着无数百姓的供养,才有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可李祺教导出来的李显穆,至少从不认为这些东西理所应当,他在努力的尽己所能,让这个天下变得更好一些,让老百姓活的更好一些。
某种程度上,这是在还百姓的供养之情。
可惜,李显穆咬了咬牙,这番话不能和朱棣说,否则只会被当成疯子。
他缓缓开口,却如同最锋利的剑:“陛下,这番言论实际上是将家世和道德联系起来,那臣就要问了,当初元末时,先帝潜龙在渊,家贫到了极点,难道先帝是……”
没等李显穆说完,朱棣就厉声打断道:“显穆你说的对,此言论果然荒谬至极,家世和道德无甚干系!”
李显穆知道自己把先帝抬出来,一定能成功,可他面上心中并没有什么得色。
因为即便皇帝这么说,也改变不了世人的想法。
富人的恶比天高,可很隐蔽,表面裹着伪装和善的外衣,甚至是彬彬有礼的外表,于是不引人恐惧。
穷人的恶实际上危害并没有富人大。
譬如,贪污灾民安置费导致无数百姓死去危害大,还是用刀杀一个人危害大呢?
自然是前者。
可人只会恐惧于后者。
恐惧于那种赤裸裸的、血腥的、暴力的恶,这就是穷人被污名化的根源,这难以改变,纵然理智明白,可对后者的恐惧是根植于基因的。
李显穆深吸了口气,将这些繁杂的思绪都从脑海中甩了出去,这世界还不够好,正因为如此,才要改变,一点点来,“既然陛下认同臣所言,那臣就说一下臣的想法。
先前分省定额是直接把名额给教育水平差的省份分了过去,以达成了各省之间的士子平衡。
如今依旧可以用这个办法,将一部分名额分给寒门子弟。”
朱棣迟疑道:“可这样选出来的人能够治国吗?科举终究是要为国选才啊。”
“陛下,若科举真的是安全为了选才,那为什么不废掉分省定额呢?以南北人口比例来看,基本上人才全部都在南方。
况且,官员们并不是科举完之后就不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