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出"
咯咯"
的窒息声。
笛声突然中断的刹那，青蛇的鳞片骤然竖起，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响。
驯蛇人惊恐地后退半步，手中的木笛"
啪"
地掉在沙地上。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抖——这个细节让我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青蛇的进攻快得出人类反应极限。
它像一道青色闪电弹射而出，粗壮的蛇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精准缠上驯蛇人的脖颈。
最先遭殃的是那根挂着铜铃的项圈，金属铃铛在绞杀中出垂死般的叮当声。
"
救命"
驯蛇人的求救声被勒成气音。
他的双手本能地抓住蛇身，指甲在鳞片上刮出数道白痕。
青蛇的肌肉像液压机般规律收缩，每次收紧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
咯咯"
声。
驯蛇人的脸先是涨成猪肝色，继而泛起可怕的青紫。
前排观众席爆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我浑身僵硬地目睹着这场谋杀——青蛇的头部始终高昂，冰冷的竖瞳直视着猎物逐渐涣散的眼睛，仿佛在享受这场处决。
驯蛇人的舌头慢慢吐出，舌尖已经呈现不祥的紫黑色。
"
快阻止它！
"
有人扔出矿泉水瓶，瓶子砸在蛇身上弹开。
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青蛇，它突然张开血口，露出倒钩状的毒牙，狠狠刺入驯蛇人的颈动脉。
我看到两股暗红色的血箭喷溅而出，在煤油灯下如同泼墨。
"
救命啊！
"
前排一个妇女尖叫起来。
这声尖叫像是打开了闸门，整个帐篷瞬间陷入混乱。
人们推搡着往出口涌去，凳子被撞得东倒西歪。
有个孩子被挤倒在地，差点被人群踩到。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驯蛇人的挣扎越来越弱。
他的指甲在蛇身上抓出道道血痕，双腿无力地踢蹬着。
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
咔嚓"
声，他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彻底不动了。
青蛇这才松开身躯，慢悠悠地从尸体上滑下来。
它昂起头，信子一吐一吐，似乎在品尝空气中的恐惧。
离得近的观众已经吓瘫了，有个老头直接尿了裤子。
"
快跑啊！
"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我这才回过神，正要起身，却看见青蛇突然转向了我这边！
它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直勾勾地盯着我。
帐篷瞬间陷入地狱般的混乱。
后排的观众像潮水般涌向出口，前排的人却被吓得瘫软在地。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直接晕倒在过道上，她的髻散开，黑像水草般铺了一地。
"
让开！
让开！
"
我爸的货箱被人群撞翻，瓜子矿泉水滚得到处都是。
他逆着人流拼命朝我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