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仿佛它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我穿过清晨有些喧闹的村巷,一路上都能听到村民们的欢声笑语和鸡鸣狗吠声。
终于,我走到了远离村庄的河堤上。
这里非常安静,只有夏日清晨的河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凉爽。
我挑了一个稳固且向阳的堤岸,然后用手一点一点地在松软的泥土里挖出一个小坑。
这个小坑虽然不大,但对于那株几乎失去所有生机的幼苗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轻轻地将柳树苗放入小坑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扶正它,确保它能够直立生长。
接着,我从河里捧起清冽的河水,一点一点地浇灌下去。
看着水流渗入泥土,我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棵柳树苗能够重新焕生机。
最后,我低声对着柳树苗说道:“昨天击杀你,实非我本意,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你怨气深重,已然化妖,并且开始威胁到周围的生灵,我不得不出手。
今日给你留下这一线生机,将你栽种于此地,河岸的水土会滋养你,至于你是生是死,就全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生而为妖并非你的本愿,然而你害人性命,终究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世间的种种,皆是因果纠缠,希望你能借着这一丝生机,重新回归自然的本源。”
做完这一切后,我终于有时间低下头,仔细查看胸口的异常情况。
那面古旧的护心镜,此刻的状态让我心跳加,惊恐万分!
我凝视着护心镜的边缘,那里原本应该是光滑平整的,但现在却布满了奇特而繁复的符文凹槽。
这些凹槽中,凝固着昨夜柳树妖最后喷溅上去的深绿色血液,那血液犹如活物一般,还在不断地蠕动和挣扎着。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血液已经干涸黑,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祥的色泽,仿佛预示着某种可怕的事情即将生。
更糟糕的是,护心镜的边缘竟然深深地嵌入了我的胸膛皮肉之中,与我的肋骨似乎黏连在了一起!
我试图用手指去掰动它,但它却像被牢牢固定在我的骨头上一样,纹丝不动。
这种感觉非常诡异,就好像它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镜面之下,有一股冰冷的活物正在运动!
每一次细微的搏动,都像是在缓慢而贪婪地汲取着我体内的灵力。
然后,这股灵力经过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转化过程,又重新被输送回我的经络之中。
但问题在于,这送回的精纯灵力并非纯净无垢,而是夹杂着一种如同冰锥刮骨的寒毒!
这种寒毒在我的经络中游走,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颤抖不止。
每一次灵力转换,都如同身体核心被短暂地抽空一般,让人感到一阵空虚和无力。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之后,一股更为精纯、却也更为寒冷锐利的力量如潮水般反哺而来,瞬间填满了那片空缺。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一边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一边是微弱的希望和光明。
而我,就站在这两者之间,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昨夜生死关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