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白了他一眼,严肃地说:"
少得意,因果账才刚开始。
"
几日后,正值暮春时节,山间雾气氤氲,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整个世界。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一条蜿蜒的小径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卧在山间。
一位白苍苍的老叟拄着根磨得亮的枣木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入我们这座隐于半山腰的道观。
他脊背佝偻得厉害,活像一张被岁月压弯的弓,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后背佝偻形成的弧度让人感觉他肩上压着千斤重担。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犹如岁月刻下的一道道沟壑,记录着他一生的沧桑。
他的双眼浑浊无神,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我正坐在道观的蒲团上闭目凝神,开启天眼,想要探寻这世间的灵物。
突然,一道黄光自那老叟天灵盖直贯而下,那光芒耀眼夺目,仿佛要穿透这世间的一切。
我定睛一看,在他脖颈处盘踞着一团毛茸茸的阴影——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黄鼠狼仙!
那黄仙尖嘴利爪,浑身的皮毛泛着油亮的金黄色泽,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它双目赤红如血,犹如两颗燃烧的火焰,正骑在他脖颈大动脉处,冲着我龇牙咧嘴地示威,獠牙间还滴落着腥臭的涎水,那涎水滴落在地上,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腐蚀了地面。
老叟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他老泪纵横地哭诉道:“前日参加村头王员外家孙儿的升学宴,经不住劝酒连饮了三大碗烧刀子,那烧刀子烈性十足,喝下去后,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腹中翻腾。
我醉得不知东南西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
恍惚间在路边老槐树下睡着了,那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
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怪梦。
梦里有个尖嘴毛脸的畜生凑到我跟前,阴阳怪气地问‘你是像人还是像仙?’我当时醉得昏了头,舌头打着卷儿回了一句‘像你妈个蛋’。
谁曾想自打那天起,这脊梁骨就跟灌了铅似的,白天黑夜都像背着一座火山,烫得人坐卧不宁。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股热气更是厉害,让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白天干活的时候,也没了力气,干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说着竟从怀中掏出块皱巴巴的帕子,里面包着几簇带血的毛——正是他脊背上连皮带肉扯下的黄鼠狼绒毛。
那毛散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时,那黄鼠狼仙突然出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声音像生锈的锯条刮过青石板,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当年在长白山修了八百年的道行,就被你这凡夫俗子一句浑话毁了根基!
今日定要你拿命来填!”
那声音在道观中回荡,仿佛要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
我连忙掐诀念咒稳住场面,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