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齐曜没有将她推开，而是任由林昭昭倚靠在自己肩头，整个身体绷得极紧，仿佛一尊凝立的石，隐忍着无声的波澜。
“阿琪！”
林昭昭的声音轻快如雀鸣，却又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央求，”
等我们去了北蛮安置好南央金的遗体回来就成亲如何？“
齐曜不语伸手抓住了林昭昭的手腕细细把脉后淡淡道，“下一次服用凤血丹的时候找我渡内力！
“
“找不了！”
林昭昭扭过头来，唇瓣几乎擦过齐曜的耳廓，低声轻语，”
我祖母不让我去你府上了，怕我对你生情后嫁给你！
你也知道她为了我都和你姑母掐架了”
林昭昭记得，上一次这般凑近他耳畔低语时，齐曜连耳根都透出薄红。
此刻船舱昏暗，他又覆着假面，纵是脸红也窥不分明。
可林昭昭分明感到贴靠着的胸膛之下，那颗心骤然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林昭昭似乎寻得了拿捏齐曜的关窍，唇角悄弯，忽地张口轻轻衔住了他的耳垂。
林昭昭尖细的牙齿刺激着耳垂，齐曜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击中。
他骤然攥紧双拳，指节绷得青白，硬生生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呼喊。
黑暗中，唯有骤然粗重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失控。
齐曜霍然转头，假面之下目光如灼灼烈火，似要将她吞噬，又似困兽挣扎。
可最终，他只是从齿缝间挤出：“……松开……”
只是那声音低哑得可怕，裹挟着翻滚的暗潮，几乎不似他平日冷冽的声线。
林昭昭识趣地向后一缩，离开了齐曜的身畔，却不忘挑眉轻笑，语带狡黠：“你喜欢以前的南央金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齐曜良久未语，仿佛正极力调匀那失控的心绪与紊乱的呼吸。
黑暗中只闻他深长吸气，又缓缓吐出，每一次吐纳都似在重新禁锢险些脱缰的悸动。
林昭昭见齐曜如此也没有继续挑逗，而是依靠在船舱上轻叹：“我现在有两个头疼的事，第一个是如何名正言顺又让全家不阻止我去北蛮。
“
“第二就是如何让我祖母认可你，我爹那边都好说，我嫁人一定要我祖母同意的！”
“如果没有你姑母那一遭还好说，人年纪大了就越执着了。
我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好的法子说服我祖母。
不过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实在不行我就先斩后奏了！”
“其实今晚也不错了！
是个机会“林昭昭话音未落，便整个人朝齐曜扑了过来，衣袂带起一阵轻风，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亮。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近身，便被齐曜一把按住肩头，不容置疑地推开了：”
够了！
我送你回去！
“
齐曜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与逃避，却再没有之前的厌恶和冰冷了。
不待林昭昭应答，齐曜已一把揽住她，纵身提气跃出船舱。
足尖轻点水面，如惊鸿掠过，转眼便将人带至观花大船之上，顺势轻轻一推，将她送入喧嚷拥挤的人潮中。
林昭昭正扶着一人勉强站稳，便听那人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