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嫌疑人,要不是他惊动了嫌疑人,后者也不会跑上大桥;要不是他关键时刻松了手,嫌疑人也不会摔死……他看着惨烈的尸体,内心非常自责。
渡边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反倒让后辈破防了。巡警六郎呜呜哭了起来,不停地用手背抹眼泪:“对不起……前辈……”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渡边俊训斥了一句,巡警六郎哭得更大声了,他听着心烦,只好扭头检查尸体。
赶紧完事,早点收工。
渡边俊戴上白手套,取出便携照相机,咔咔拍了两张。在桥墩边,还有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水,以及一堆碎石头。
渡边俊透过镜头,注意到了文员男胸口的名牌。
“咦?”
渡边俊挪开照相机,蹲下身子,看向文员男胸口,名牌上印着他的名字:
「本多悠人」
渡边俊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看过,但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以他的记忆力,回忆一个报纸上看过的名字,确实有些为难他。
渡边俊心很大,既然想不起来,他就不去想了。
两人等待了十几分钟,救护车率先赶到,医生检查了一下,象征性用电击器抢救,折腾了半天没动静,干脆就包进裹尸袋里抬走。
渡边俊都懒得清理现场,要不了多久,河水涨潮,自然会把碎石滩上的血迹冲刷殆尽。
他坐后辈的警车,返回警署,写了案件报告,让巡警六郎通知家属。后者在回来的路上,逐渐把情绪平复下来,一想到要通知家属死讯,他心里就难受得紧。
新闻记者闻着味儿来了,堵在警局门口询问是不是又发生了瘾君子袭击案。巡警六郎疲惫地应付记者,声称尸检报告还没出来,让他们不要妄自揣测。
不料记者更加兴奋了,大声反问道:“既然你提到尸检报告,是否意味着这次案件出现了伤亡?”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巡警六郎只能徒劳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