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悠然中心苦,吾似水鸟人莫知。
一千年前,紫式部望着一切皆流,无物永驻的河水之上浮寝的水鸟,感叹浮世无常,人世徒然。
于是「浮寝鸟」一词,便被用来形容那些因心事而难以入睡的人,就像水鸟在水面上辗转反侧一样。
同样也是冬季的象征之一。
凝望着河上的水鸟,真澄不知为何想到这些。
行道树的叶片从枯黄转为凋落,冬意渐浓,度过这个冬季直到三月早樱绽放,真澄已经在东京待了快五个年头了。
七苦八苦(3)
真澄:「今天能来练习吗?」
拓真:「我今天药妆店排晚班,抱歉去不了,下次再说吧。」
阿海:「我也有工作。」
阿海:「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在找到新的键盘手之前,排练就先搁置吧。」
真澄:「我们先排练也是可以的吧?不是说好参加明年的未确认狂欢祭了吗?」
消息发出十分钟后仍显示未读。
真澄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下意识地裹紧身上披着的外套,他现在正行走冬日黄昏的东京街头。
音乐活动暂且搁置,今天又是咖啡店定休日的自己,是乐队剩下三人里最闲的人。
整个下午,他先是在新宿御苑那座名叫「东屋」的凉亭打发时光,之后就在新宿,代代木,原宿和外苑附近漫无目的地闲逛。
还没晃到疲惫,一场冷雨率先侵袭,明明就快到下雪的季节。
真澄有点狼狈地躲进新宿站避雨,工作日的车站内,通勤通学的人潮拥挤,置身于此,人就像雨滴融入阵雨中。
他顺着人潮的流动,在人海中漂浮。
在路过一台抓娃娃机前时,墙壁上贴着海报让真澄有点在意,新上的乐器毛绒玩偶系列,虽然没有他钟爱的tele,但外形圆润的木吉他看上去也不错。
这台抓娃娃机大概是半年前被摆在这里的。
真澄不止一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