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解开的绷带,昨晚见到这身装束,凛音还吐槽这几圈绷带只要稍微用力一扯便会剥落。
结果现在这两个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动静很慢很轻,似乎是在担心惊扰自己。
凛音就像一只僵硬的小鸡仔,虽然没有像麻美那样被捂住口鼻,但却一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要揭穿他们两个吗?
可惜人在提出问题之前,往往就已经得出答案了。
所以凛音只是紧紧闭着眼睑,努力把那些细碎的颤抖逐出脑海。
直到继承人小姐脑袋晕迟,她才听到真澄叹息似的声音响起。
“抱歉。”
麻美扭过头,眼圈红红,就像一只委屈的兔子,咬牙切齿地释放着情绪。
“真澄君,每次都是这样得寸进尺,过分……”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好。”
面对怒火中烧的麻美小姐,真澄只是诚恳地重复说着“抱歉”、“抱歉”,动作幅度不大,但是每一次都很用力。
所以麻美也不再跟他计较地扭过头,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白嫩的足趾死死扣在了一起。
“……不过,幸好小凛音没发现。”
她提心吊胆,一副犹有余悸的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凛音雪白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是吗。”
真澄若有所思地望向躺在地毯上打盹的黑猫。
“总觉得……刚才她的眼皮好像跳了一下。”
“噫!真的!?真澄君别吓我——呜诶?!”
因为麻美太过紧张,有如满弓一般拉到情绪承载的顶点,以至于真澄反而放松下来,有如利箭一样直中靶心。
麻美愣在原地,感受了片刻,旋即用埋怨的眼神望向真澄。
真澄稍微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