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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
医院没有专属的停车场,凛音把车停在了附近的投币式停车场。
小型的电子告示牌散发出廉价的光芒,上面的数字却一点也不廉价,每20分钟300円。
真澄不由感叹停车场真是暴利。
说起来,繁星咖啡店的地段其实很不错,附近就是一座海水浴场,如果拆掉咖啡店,改建成停车场说不定会更赚。
“呆在那里做什么”
冷淡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扯回现实,凛音手上拎着装水果的纸袋,看着呆站在原地的真澄,微微蹙起眉角。
“哦,抱歉。”
真澄连忙跟了上去,两人踏入院区,搭乘宽敞的电梯来到住院部的四楼。
停在挂着「宫泽」名牌的病房前,轻轻敲过门后,凛音拉开滑动式的房门。
真澄的父亲,宫泽井健躺在白的病床上,住院服下露出的手臂和脖颈犹如杨柳一般瘦削,不过精神尚好,正在低头看书。
觉察有人走进病房,他放下书本抬起头,看到凛音的一刻露出微笑。
“哦,是小凛音来了,快坐。”
“井健叔叔,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最近学业怎么样咖啡店的工作可以缓缓,等我出院再说……咳咳。”
谈话中,宫泽井健止不住干咳,发出的声音好似两块坚硬的干燥石头相互摩擦。
“学校的事都很顺利,咖啡店也正常营业了,只是您的身体……”
凛音轻拍他的后背,眸中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她本来期待一段时间过去,井健叔叔的病情可以稍微好转。
她这段时间的学业很顺利,繁星也正常营业。她的生活稍微往前进,所以也希望井健叔叔的病情也可以稍有好转。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放疗效果很好。”止住咳的宫泽井健抬起头安慰她,“对了,你见到我那个特别有主意的儿子了吗我让他去帮你的忙。”
“别总是一个人逞强,可以多依赖一下别人,有什么脏活累活,全都交给那小子干。”
真澄还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温柔的语气。
眉眼带笑地和凛音唠了半天家常,宫泽井健总算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真澄,变脸般冷哼道:“什么原来你在啊。”
“……”真澄干脆装聋作哑了。
“这小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宫泽井健问凛音的时候再度换上笑脸,简直像是施展变脸戏法的魔术师。
“没,真澄君现在是店里的咖啡师。”
“他咖啡师”
宫泽井健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旋即恶狠狠地瞪向真澄。
真澄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当初好说歹说都不肯,非得跑去追求那什么音乐梦,没想到是去跑到东京做咖啡了,怎么东京的咖啡豆比神户的更圆吗”
大概会是这样吧。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宫泽井健只盯了他片刻,紧绷的面部肌肉缓缓松开,唇角流泻出深深的叹息,继而低眉敛眼说道。
“既然如此,就好好干吧。”
“诶哦,好。”
想象中狂风暴雨般的责骂和唠叨没有到来,真澄呆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