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命运玩弄后的无力感。“不要再说了！”他不需要更多的解释，那只会让这份被设计的“缘分”显得更加讽刺。
“那我们呢？”这时，马小玲上前一步，出声询问道，她的目光在瑶池圣母和人王伏羲之间游移，“我们的命运，在你们的计划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瑶池圣母将视线转向马小玲，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与些许的……意外。“你们？”她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即说道，“原本，你应该是和况天佑在一起的。而且，按照原本既定的轨迹，况天佑……应该早就死了的。因为马小玲加上况天佑，总是能做出一些超出命运掌控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宿命论的调子，但随即，她的目光掠过马小玲，落在了她身边始终沉稳冷静的断浪身上，话锋陡然一转：“但是，我没有料到一件事……”她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算得上是“计划外”的情绪——困惑与探究，“我没有料到，你们的到来，居然会让这么多人的命运轨迹，全部发生了偏移”
这时，断浪突然开口，他的问题直指核心，带着一种冷冽的穿透力：“那盘古灭族，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瑶池圣母缓缓将目光从断浪身上移开，她看向虚空，仿佛在回忆那场血腥的屠戮，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如果盘古不灭族……命运，就不会相信我真的疯了。”
“他也不会如此放心地，和我合二为一了。”
毛优听到这里，猛地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人王伏羲，她的声音因震惊而有些颤抖：“难道说……你未婚妻琳琳的死，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个无辜的女孩，她的爱情与生命，难道也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伏羲迎上毛优的目光，他的眼神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性：“从这个计划一开始，就代表着……要不惜一切代价。”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盘古，可以灭族；这个世界，可以毁灭；唯一的目的，就是一定要杀死命运！身边最爱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寒而栗。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完成这个所谓的“伟大计划”，人王和盘古族竟然可以疯狂到这种地步，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所有人，乃至整个世界！
“连爱你的人都可以牺牲，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毛优忍不住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毛优此话一出，瑶池圣母和人王伏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没有……”
说完之后，瑶池圣母再次开口，她的声音空洞，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事实：“我们……只是为了捕捉命运，而被创造出来的机器……工具罢了。”这句话，彻底剥去了他们作为“神”的情感外衣，露出了底下冰冷的、属于造物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