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小虎（地藏王）看着两人，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悲悯与不认同：“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的声音沉重，“盘古……的确是心存慈悲，想要还三界自由。但是这手段，未免太绝了！就算命运最终消失了……如果到那时，人间已经因为你们的计划而化成了地狱，那这一切……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听见马小虎的话之后，伏羲微微转头看向他，金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超越了世俗道德的淡漠：“这个世界……我们早就已经放弃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宣判，“所以，盘古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永恒国度’。”
这时，瑶池圣母也接过话茬，她的眼中闪烁起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仿佛那是她黑暗中唯一的指引：“总有一天，永恒国度会出现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那里没有仇恨、没有眼泪，更没有命运的摆布！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真正的永恒、极乐……延续盘古族千万年来的梦想！”
“那这样的话，你们和命运又有什么区别？”马小玲忍不住出声反驳，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命运为了创造它自己理想的国度，不断创世、灭世……你们不也一样不择手段！为了你们所谓的永恒国度，可以牺牲任何人，践踏一切现有的生命与秩序！”
“你们两个，根本不配做神！”毛优也愤然开口道，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听见几人的指责之后，伏羲只是平淡地回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你们……根本不会明白神的想法”
闻言，完颜不破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与理解，这种理解并非认同，而是源于他自身作为“棋子”的感同身受“算了，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不会明白我们的感受，我们的处境。”他的目光，再次直直地投向瑶池圣母，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关切，有痛心，也有一种无声的质问。
面对完颜不破那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目光时，瑶池圣母竟然罕见地、几乎是下意识地错开了他的视线。她缓缓坐回到椅子上，仿佛想要借此躲避那过于灼人的注视，声音也低了几分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总算没有到达真正灭世的地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要你们……杀了我，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这个世界，也将摆脱命运的阴影。”
她的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临终托付般的郑重：“不过，在我没死之前，我想请地藏王……还我一个心愿。”
闻言，马小虎缓缓走上前，他的神色凝重，带着地藏王的慈悲与谨慎：“你说，我尽量帮你达成……”
瑶池圣母抬起头，看着马小虎，她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种近乎脆弱的迷茫，她轻声问道，那声音里充满了神只走到末路时的悲哀与无助：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马小虎点头。
“人，走到了绝路，可以求神庇佑……”瑶池圣母的声音缥缈，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但如果神，也走到了绝路……那可以，求谁？”
这个问题，像是一首哀婉的诗，道尽了超越凡尘的孤独与绝望。似乎是被瑶池圣母话语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悲哀所感染，亦或是这个问题本身触及了某种天地至理，马小虎不禁陷入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