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忍不住用触角碰了碰知渊的后背:“别琢磨了,想点软乎事——比如诗瑶编的草环,或者……或者上次你教小慢聚风,他学会时那傻样。”
知渊被他碰得一愣。
他想起小慢学会聚风那天,那只瘦幼虫激动得把草茎掉在地上,又赶紧捡起来,触角抖得像风中的草叶,傻是傻,却透着股招人疼的劲。
他想着想着,紧绷的腹节竟真松了。
那徘徊在他身边的金光像是等了好久,立刻飘过来,顺着他的触角往里钻。
知渊浑身一颤,这回不是舒坦,是清亮——像被晨露洗了触角,之前练草剑时总觉得堵的地方,忽然通了。
他试着聚了点风,风竟比平时顺了一倍,连草茎都跟着轻轻颤。
“成了!”
逸臣乐得直晃触角。
这时诗瑶也醒了,她眨了眨眼(如果幼虫有眼睛的话),见自己身上还裹着层淡金光,好奇地用前肢碰了碰。
那金光像被逗笑了似的,往她腹节里又钻了钻,她顿时“呀”
了一声,小身子蜷了蜷:“它……它在挠我肚子。”
老工蚁在洞口笑了:“沙沙……神灵气喜欢她……赖着不走了……”
张峰看着仨孩子都引了灵气入体,心里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那些幼虫,见它们大多还趴在地上,有的急得直晃触角,有的却已经睡着了——有只叫小褐的幼虫,之前学草剑最快,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嘴角(如果幼虫有嘴的话)还沾着草籽糊,那淡金光竟悄悄落在它身上,像盖了层薄被。
“别催它们。”
张峰对想说话的逸臣摇摇头,“灵气挑虫,也看缘分。”
果然,过了没多久,又有几只幼虫身上落了金光。
有的像张峰那样温温的,有的像逸臣那样暖乎乎的,还有只叫小软的幼虫,灵气钻进去时,它竟“咯咯”
笑出了声,说像被工蚁姐姐舔了后背。
没被神灵气找上的幼虫也不闹了。
它们见张峰他们都闭着眼睛,也跟着趴在地上,有的学着诗瑶晃身子,有的学着知渊皱眉头(虽然没用),仓库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那淡金光流动的“沙沙”
声。
老工蚁悄悄退到洞口,对着外面的大工蚁摇了摇触须。
大工蚁立刻转身爬走,该是去给蚁王报信了。
张峰这时候才仔细感受腹节里的神灵气。
那东西像颗会芽的种子,在他腹节里慢慢涨,每涨一点,他就觉得气息更足一分。
之前他最多能让风裹着草剑挥十下,现在试了试,竟能挥十二下,而且风还更稳了。
他甚至觉得,若是再碰到那天的大潮虫,不用瞄准眼睛,随便一挥,就能把它吹得滚远些。
“张峰哥,你看我!”
逸臣忽然喊了声。
张峰睁眼,见逸臣举着草剑,正往仓库角落的草堆挥。
风裹着草茎“呼”
地过去,竟把草堆顶上的干草吹得飘了起来,像群白蝴蝶。
之前他最多能吹动一根草,现在竟能吹起一片!
“别瞎使劲!”
张峰赶紧喊住他,“灵气刚入体,别耗太狠,小心伤了腹节。”
逸臣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