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显得有些沉默的脸庞时,心里又没来由地“咯噔”一下,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恐慌。
梁颂安好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他只是不再多说什么,沉默地陪着沈时雨走到地下车库。沈时雨需要开车回别墅,梁颂安将她送到车旁,在她坐进驾驶座后,也只是如常地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挥手道了再见。
沈时雨透过车窗看着他站在原地的身影,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至少不该让两人之间以这样一种莫名的沉默和距离感结束。可是话语在喉咙里翻滚了许久,最终吐出口的,也只是一句干巴巴的:“再见。”
车子缓缓驶出车库,后视镜里,梁颂安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野里。沈时雨握着方向盘,心里空落落的。
等她回到别墅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令她意外的是,陆绪风竟然也刚到家不久,正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喝水,听到开门声,他惊讶地转过头。
“姐?你怎么回来了?”陆绪风放下水杯,脸上写满了诧异,“我还以为……你今晚会在外面住呢。”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和未尽的意味。
沈时雨听出弟弟话里有话,但她此刻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去深究和解释。她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说了句“有点累了,晚安”,便匆匆上了楼。
回到自己房间,沈时雨第一件事就是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将自己彻底浸泡进去。温热的水流包裹住疲惫的身躯,却无法抚平纷乱的思绪。梁颂安的话语、眼神、还有最后那沉默的背影,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间已接近凌晨一点。头发都懒得彻底吹干,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她几乎是挨到枕头就立刻陷入了沉睡。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时而是剧院里悠扬的歌声,时而是鹅卵石路上紧握的手,时而又变成梁颂安沉默转身离开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洒了进来。沈时雨却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喉咙也干涩发紧。
她心中一阵咯噔,痛苦的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心中涌起一阵无奈和沮丧,怎么这段时间,身体总是这么不争气,动不动就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