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难不成被圣上批了?本事不到家,要从尚书的位置跌下来了?”
明蕴没好气:“你盼着他点好吧。”
“也是,严重得砍头,会牵连咱们。”
“明怀昱!”
“明怀昱在吗?”
这时胥吏高声唱名,念到的考生都得上前核对身份。
“在!”
这是轮到他了。
明蕴已经受够他了,推了推:“快去。”
明怀昱没耽搁,接过映荷手里的竹篮和包袱,就快步跑了过去。
明岱宗也听到了动静,说话声一顿,很快收回心神,便是余光去看嫡长子一眼都欠奉。
他眼里只有明卓。
“父亲已打点过了,你那号舍的位置不错。”
有的考生要是倒霉,是挨着茅房的。
那得多臭啊。
“主考官徐大人是治河出身,见不得辞藻华丽的虚文,策论务必多写漕运,筑堤坝……。前些时日淮河发大水,死伤惨重,圣上大怒,若瞧见民生多艰的题,只管往狠了写。”
明岱宗这几日睡得并不安稳,人也憔悴了不少,可对外只宣称公务太重。
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明卓身上。
“为父倾尽心血栽培,你是从没让人失望过。便是夫子都说了,只要不出意外,你是能中进士的。”
明卓如何不欢喜父亲看重的只有他,而不是明怀昱那个废物。
他瞧见明蕴朝这边过来,收回视线,笑着保证:“儿子定全力以赴。”
“只是……”
明卓:“兄长怕是……”
“儿子有意将做了批注的书籍送给兄长以做提携,兄长就……不太领情,全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