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情书,一团无名火蹭地烧上心头。
“你会拍画片吗?没印象和你拍过。”
反观白顾言,这家伙完全跟没事人似的,说着话,捏住纸片一角在小桌板上玩起了拍画片。
柳智敏现在简直恨不得把他当成画片拍。
最后瞥他一眼,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拿出耳机戴到耳朵上,转头不再看他。
白顾言见她又不愿意搭理自己了,笑着摇了摇头。
LA飞往首尔,全程一共十三小时,加上两边还有十六小时的时差,时感上会像飞了一天。
许是让他气得脑袋晕涨涨的,柳智敏别过头、不说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日期上已经是第二天,距离落地仁川也只剩下最后不到三个小时。
坐起身子、拉开窗板,外面蓝天白云依旧。
等等......
睡过去前,遮光板是拉下来的吗?座椅是什么时候放平的?身上的小毛毯又是谁给盖上的?
脑袋刚一清醒过来,柳智敏便发现了好多疑问。
转头看向身旁,白顾言正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安静睡着,没有盖毛毯,整个人稍微有点蜷缩。
‘空调把他吹冷了?’
不自觉地,她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他冷不冷和你没关系,他都不敢正面给你答案。’
几乎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两种声音相互交织,给她带来了纠结与矛盾。
一秒......两秒......
纠结三秒,柳智敏拿起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嗒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掉到了地上。
低下头,她看到了那个被白顾言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片。
她记得很清楚,他先前是把纸片拿在手里当画片玩,哪怕不玩了,也不该从毛毯掉出来吧?
她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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