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旋翊肩头微微一抖,眼睛还盯着溪水里模糊的倒影。
水面上映出他扭曲的脸,额角那道旧疤显得格外狰狞。
他咬了咬牙,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说:“我明白。”
昨晚上一时冲动,差点忘了。
雌性要是死在契约雄性的手里,所有结契的人都得陪葬。
那种死法极为痛苦,灵魂会被兽印撕碎,身体在三天内腐烂成灰。
他不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还差点把所有人都害了。
想到这一点,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她……好像真的想解契。”
欧言缓缓地开口,语气比先前柔和了许多。
“也许……这一次,她并不是在骗我们。”
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的池菀。
“你说,会不会……她是真心想改变?”
旋翊听见这话,抬起眼眸望了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池菀的背影上,瞳孔深处闪过一瞬的动摇。
其实他也察觉到了。
从她主动提出解契开始,一切便显得不同了。
没有嘲讽,没有冷笑,也没有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反而在给欧言滴血认契的时候,动作干脆。
与从前那个以践踏他们的尊严为乐的池菀相比。
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事情真的有转机。
隳鸢一直在旁边听着,始终没有出声。
他坐在一块半塌的石阶边缘,手中捏着一根枯枝,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脚边的小石头。
管她池菀安的什么心,只要最后真能解开这该死的主仆契约恢复自由身……
别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