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急等我回去和老爷大少爷商量一番,万不可自作主张啊!”
曹琴默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在乎主仆几人的焦急。
“不过是交出兵权或者摔断一条腿的办法,狠心些,年大将军的性命也就在一念之间。”
曹琴默说的正是府医心中所想,他心下骇然,这女子似乎有七窍玲珑之心。
“难不成贵人觉得不妥?”
既然雍亲王忌惮,那便急流勇退。
这已经是年家最好的办法了。
曹琴默摇了摇头:“不是不妥,只是欠些时运。”
年府医抱拳躬身道:“请贵人明言。”
曹琴默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坐的有些累了。
一旁的颂芝连忙去柜子里取出两个蓬松的软垫,一个放在椅子面上,一个放在靠背处。
“咱们这位王爷为何如此依仗年大将军,年府医可知道?”
年世兰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因为哥哥厉害了。”
年府医却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低沉着说:“无人可用。”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曹琴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的很好,无人可用。
再继续想想如今的形势。”
年府医深深看了一眼曹琴默,走到门外再次叮嘱门口人守紧才回来。
“皇上病重,能担事的只有雍亲王,但雍亲王势力不丰。”
“是啊,你也知道势力不丰,所以,年家如何急流勇退?”
年府医闭上了眼睛,年家现在进退维谷,实在艰难。
“就算年大将军肯悔改,但自古如年大将军般的武将,能寿终正寝的,有几人?”
“再者,舍去年大将军一人又如何呢?年世兰没有孩子,深宫森森,新帝登基年家又能保她几时?”
颂芝突然跪在曹琴默腿边:“求您,曹格格求您,求您保住我家小姐!”
曹琴默看着颂芝磕红的额头把她拽了起来:“不是我不保你家小姐,端看你年家的能给我什么了。”
说着,她看向年世兰:“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不愿与你讲什么相互扶持姐妹情深的鬼话。
利益,咱们之间只有利益。
我明确的告诉你,年世兰,我利用你保我的孩子,保我的地位,保我今后的荣华富贵。”
年世兰看着曹琴默眼中热烈的野心,点了点头:“是啊,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火候差不多了,曹琴默起身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抱起了一个雕花的匣子。
“咱们该回去了。”
曹琴默恢复以往的温婉怯懦,跟在年世兰身后慢吞吞的样子跟屋中犀利的模样完全不同。
回到绮霞苑,年世兰倒头就睡,一直到月上三竿,才在一阵凝视中醒来。
“爷?!”
年世兰迷糊着唤了一声,闭了闭眼掩下心中的恨意。
曹琴默说的对,一切都不到时候。
“怎么不等过两日再去盘账?瞧你这脸色白的。”
这次因着在同宜院喊痛叫了府医细细把脉,胤禛才知道年世兰又流了一个孩子。
欢宜香里的马麝效力强,这孩子还不足一个月,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头一日年世兰喊了府医,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