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旗装,头上的旗头也只是用了寡淡的几根玉饰不误了身份而已。
皇上伸手扶起曹琴默,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低低叹了口气:“这事是皇后做的心急了些。
莫要哭了,世兰有你记着,泉下有知定会安心的。”
曹琴默拭了拭泪,看着皇上低声请罪:“臣妾失礼了,实在是这几日温宜也嚷着要干娘,臣妾日日哄着,心里头也难受的紧。”
“你们母女都是好的,这贤字与你是极为般配。”
“不敢当皇上的夸奖,不过是尽了妃妾的本分罢了。
食君俸禄,臣妾才疏学浅,能为皇上分忧的,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给皇后浅浅上了一层眼药后,曹琴默似是不经意的提起了延禧宫请太医的次数频繁。
“也许是臣妾多心了。
只是温宜和弘晏如今也大些,正是关不住的时候,每每和敬嫔欣贵人遛弯时,听得这些闲话,总是操心的。
毕竟,毕竟娘娘刚走,这话臣妾听着,便有些不入耳。”
曹琴默的声音低低喃喃,皇上只过耳,便知道曹琴默的担忧是为何。
“是了,你说的对。
世兰刚走,若是甄氏的胎因着总不好叫世兰背了污水。”
是他下令给孝淑皇后哭灵七天,若是甄氏的胎有了什么不好,便是万分之一的污糟之语,也是惊了世兰的在天之灵。
皇上拍了拍曹琴默的手:“你便是这般贴心,不枉世兰惦记着你们母女。”
年羹尧曾经送进宫多少东西,年世兰在最后的时日把体己都送到了储秀宫里。
说是给温宜存着,就当她这个干娘给了添妆。
曹琴默扯了扯嘴角,明明是笑脸,却透露着苦涩。
“孝淑皇后虽然喜欢立规矩,但是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哄住。
臣妾得了庇佑,已是莫大的恩德,不忘本,方能守住本心。”
皇上拉着曹琴默的手想了想:“世兰在世时最惦记的就是温宜。
还央着朕找了几个女夫子,说什么宫里的嬷嬷死板教条。
朕原是觉得不合规矩,只是现在想想,温宜是朕的女儿。
朕说的规矩就是规矩。
如此,便叫夫子们进宫住着,先陪着温宜玩几年,而后再慢慢启蒙。”
曹琴默掐了掐手心,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谢了恩,又和皇上怀念了会儿年世兰,便自行离开了。
“苏培盛。”
皇上想着甄嬛的胎,似是又看到了故人苍白的面容,便提步往延禧宫而去。
对于甄氏,皇上其实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一个怀念妻的工具而已。
只是贤妃有一句话说的对,世兰在世时,即便看不惯后院任何一个女子,但对孩子们都是宽容的。
不光是曹琴默这一胎,甚至芳妃和欣贵人的孩子都是世兰别别扭扭的保下来的。
可能世兰自己都没现,她对于有身孕的人,总是有些口不对心的心软。
思及此,皇上叹了口气。
世兰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保持着一颗纯真善良的心,她果真爱惨了朕!
(曹琴默,年世兰:你开心就好。
)
西配殿有五间房,但只有其中三间是属于两位官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