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说,妾身去舒舒觉罗氏妹妹那里说十四弟的坏话。”
对上李静言认真的眼神,胤禛心里酸酸的,但是嘴上仍旧比酸枝木的美人榻还要硬:“那是人家爷们,你说坏话有什么用?”
胤禛对于李静言的傻气言倒是习惯了,就是每次听都觉得好笑。
李静言不语,只是一味地不服气。
胤禵确实是个孝顺的,自家额娘被贬斥当然要去乾清宫问出个一二。
康熙也从不是为了女人遮掩的人,在他心里,孝顺额娘可以,但是愚孝不行。
胤禛府上的糟心事被扔到了十四面前,胤禵看完只有一个想法:还好额娘爱我!
兄弟俩再次相聚在胤禛的书房,虽然共同做着一件能家致富封王拜爵的事,但仍旧互相看不上。
“今日来是跟你说,这边牛都准备好了,你的大夫人手到位没?”
其实换个下人来说一声就行,但胤禵还是想来看一眼,看一眼他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老四。
胤禵被宠坏了,除了在他老子康熙面前还会隐藏一二脸色,在胤禛这里,表示十足十的挑衅。
“你若是找事,这事爷便直接上奏了皇阿玛。
左右现牛出痘一事是爷的侧福晋,功劳大小都能挨着爷这贝勒府。”
没有了额娘亲情的牵绊,本就对这个不亲近的弟弟没什么耐心的胤禛更加不愿意搭理他。
胤禵瞪着眼红着脸,像一头不出火的蛮牛。
虽然有共同利益,但兄弟俩仍旧不对付,互相咬着牙商讨了接下来的事,胤禵离开时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自胤禵入府就竖着耳朵的人总算是放下了心。
却没看到背道而驰的兄弟俩转身后同时翘起的嘴角。
不合是真的,偶尔以利而聚也是真的,利用闹这一场转移别人对生母降位带来的关注也是目的之一。
总之,在这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紫禁城,算计,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