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阵子。
宜修身为府中人,自然也是瞧见过这盛况的。
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了宜修的下巴,被放大在眼前的眸子似藏了书中描写的神秘的星河。
“妹妹,姐姐说的,对不对?”
柔则看着宜修的眼睛,她轻声的呢喃好似穿过了宜修的耳朵,直接到了脑海。
宜修的眼神有些直,愣愣的应了一句:“对。”
柔则笑了起来,顾盼生姿间又带了些清冷,刚才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好了,你回去备嫁吧,这几日便不用来正院了。”
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柔则冷下脸把人撵了出去。
做鬼的时候还是懒惰了,这催眠学的不够到位。
不过,糊弄糊弄现在这防御力较低的宜修,也算是足够了。
柔则面无表情的躺回到美人榻上,盘算着这次任务结束后继续找个地方进修一下才好。
“你做什么跟她虚与委蛇的,没得辱没了你。”
觉罗氏拉着柔则看了看,仿佛刚才那短短的一会儿就能叫宜修传染了她的宝贝儿穷酸气似的。
“额娘不是心疼女儿嫁到抚远将军府受苦,这不是,有现成的了。”
觉罗氏眉头轻皱,倒不是觉得这事有多么困难,只是听闻四阿哥是个冷淡的,她这女儿若说容貌才情她能夸个三天三夜,但若说脾性。
今日之前她也能夸上半天,今日之后觉罗氏觉得她得承认,人是不完美的。
这样两个人做了夫妻,一个阴阳怪气,一个沉默寡言,真的是过日子吗?
“怎么了?额娘难不成是觉得女儿不配了?”
柔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睛里瞬间就含了一汪清泉。
惹得觉罗氏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喊着。
“额娘哪里是这个意思,额娘不是想着,怎么跟你那认死理的阿玛说嘛。”
柔则用帕子把脸盖了起来,‘哼’一声把身子扭了过去。
“若是阿玛不依我,我就不吃饭了。”
觉罗氏又许了一串的好处,才把这个女儿打了出去。
瞧着柔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儿,她才叹了口气,被乌雅嬷嬷扶着坐了下来。
“造孽,从前觉着柔则性子立不起来容易挨了欺负,今儿也不知是冲撞了什么,倒是不好欺负了,就是难缠了些。”
乌雅嬷嬷一边给觉罗氏按着腰一边笑哄着她:“福晋这才是多虑了呢,咱们格格如此佳人,便是嫁出去了,也是享福享乐的命呢。”
虽是乌雅氏的本家人,但一家老小在觉罗氏身边几十年了,孰轻孰重还是掂量的准的。
觉罗氏的眉眼放松,唇边也带了笑意:“净会说好听的哄我。”
回到琼华院,柔则换了身衣裳靠在榻上,由着欢卿捏着腿。
“格格,抚远小将军的来信到了。”
柔则伸手接过看了两眼,嘴角微微勾了勾。
“把我的紫玉光准备着,顺道把前儿个那新得的梅花玉版笺拿出来。”
一旁的念裳清脆的应了一声,格格这些物件都是她亲自保管的,想来,格格是要给小将军写回信了。
那梅花玉版笺是在笺纸表面用粉蜡压制出梅花图案,再以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