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嘴地道的京腔,什么保定府,都是骗人的。”
余莺儿又顺着乞丐们的线索一路走,抬头那片高门大院的门牌上书三个大字‘清凉台’。
余莺儿和夏刈对视一眼,一个胸有成竹,一个惊诧万分。
小太监的归属有了着落,三个宫女那就更好查了。
经手的毕竟是包衣,余莺儿三两句话就把果郡王的老底儿掀了个干净。
回到圆明园复命,本想第一时间到勤政殿跟皇上唠唠嗑,没想到被自己的小线人绊住了脚步。
“余姑姑余姑姑,奴婢有事要禀告。”
“余姑姑余姑姑,奴才也有事要告诉您。”
看着积极的宫人余莺儿把自己的小盒子端了出来坐在阴凉地儿。
“一个个来,都有份。”
宫人们有秩序的排好了队,打头的小宫女往前走了两步,口齿清晰的开始打小报告。
“奴婢先来,余姑姑,奴婢前日上午巳时末,在上下天光后头那片梨花树那儿看到果郡王和甄答应一起吹箫。”
余莺儿递给她一个银角顺口表扬了一句:“做的不错,消息不分大小,有事就来跟我说。”
小宫女攥着银子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下一个宫人自动上前。
“到奴才了,余姑姑,前个儿晚上戌时初,果郡王在如意桥和新来的宫女说了几句话,那宫女笑的可好看了。
对了,敬嫔娘娘当时也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但是没有出声。”
哦豁,敬嫔不愧是后宫雷达,余莺儿对她的好运表示了一点点羡慕:“干的好,咱们就打探消息,打草惊蛇不可取。
你们都是最底层的宫人,哪个贵人也得罪不起,一定要做的隐蔽,知道了吗?”
底下的奴才们连连点头,心里头觉得余姑姑就是最好的。
听完了最新消息,余莺儿把那个演的绘声绘色的小宫女也调查了清楚。
隶属汉军旗包衣王氏,因为得罪了贵人,家族一直没法出头,人是个机灵的。
余莺儿把人带在了身边,作为一些八卦表演的搭子,给皇上增添趣味性。
她整理了一下这几日的收获,灌了口茶换了身衣裳,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勤政殿的内室。
“余姑姑回来了。”
皇上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他在勤政殿巴巴的等着余莺儿来给他解惑,余莺儿可倒好,被一帮奴才围着,到现在才来。
余莺儿一溜烟的上前,动作熟练的坐在皇上下面的脚踏上。
“皇上可要折煞奴婢了,奴婢这不是几日在外头,底下的宫人们有了消息不敢面见天颜,只等着奴婢传话嘛。”
皇上点了点余莺儿的髻:“说吧,都查出什么了。”
他也不是非得跟自个儿的大宫女计较,就是刚才夏刈支支吾吾的,说话一副不痛快的样子看的他难受。
“是果郡王。”
余莺儿先把结果摆出来给了皇上,得到夏刈一个钦佩的眼神。
他刚才不太敢说,怕皇上一怒之下拿他出气。
若是以往只有他就算了,挨打也得冒头。
现在不一样了啊,御前红人余姑姑呢,哪里轮的到他这个旧人。
皇上手上的翡翠珠串转的快了些,他看了眼余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