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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的雪已经被清理了大半,留出一条窄窄的小路供贵人们行走。
夏冬春也没有坐暖轿,抱着一个暖炉晃晃悠悠的往养心殿走。
汀雪继续扫尾,把自己人藏的严实。
这些银票是从凌云峰的舒太妃处打劫而来,她那宝贝儿子在宫里头调戏宫妃,想要叫人闭嘴,总要付出些代价。
虽然这母子俩手里确实有先帝留下的人手,但很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并不是很卖力。
夏威的人多绕了几个圈子,顺便扔在寒风中一包迷药,就消失在了僻静的甘露寺外。
“皇上您忙吗?”
得了通秉,夏冬春扒着头看着坐在软榻上看书的皇上小声的询问。
皇上没有抬头,那浓郁的百花香很快就霸道的侵占了整个养心殿的偏殿,惹得他鼻子痒痒的。
“你做什么怪样子?过来坐着。”
夏冬春嘿嘿一笑,小跑着坐到皇上对面。
白嫩的手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银票推到皇上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只觉得这父女俩求人办事都是一个路子。
夏冬春对了对手指,表情带了一些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
“皇上,年宴时嫔妾能不能和富察贵人一个桌子?”
年宴时华妃负责的,夏冬春去问过了,被打了出来,她还是不服气。
瞧着皇上没有说话,夏冬春也不气馁:“皇上,为什么华妃娘娘非要给嫔妾安排在沈贵人一起啊,嫔妾不喜欢沈贵人。”
皇上腹诽,就是知道你俩不对付华妃才这么安排的。
她不喜欢你们两个。
“皇后娘娘也不管这事,为什么华妃娘娘这么不好说话啊。”
她鼓着脸抱怨,看的出来很不痛快了。
“还有,皇后娘娘为什么叫嫔妾们在年宴上表演节目啊!
又不是只有咱们,还有宗亲和大臣呢。”
小富察本来准备弹一曲古筝的,被夏冬春嫌弃了一番就放弃了。
反正也讨不了什么好,何必费劲。
如今皇后没有挑唆到笨蛋,就忽悠到了安陵容头上。
那傻子在甄家就没学过规矩,自然也不知道皇后的险恶用心。
“那安答应为什么这么听皇后娘娘的话,还要唱一曲儿,那是宫嫔唱曲儿的场合吗皇上?”
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皇上看着手边那五百两银票觉得这不是换座位的钱,这是答疑解惑的代价。
这么半年,皇上也知道了自己这位惠贵人的德行,问题多,但是答案有时候也不重要,只要让她说出来,她就痛快的多。
“朕给你换到富察贵人身边,你还有事没有?”
夏冬春摇了摇头:“还有一事。”
皇上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摇头是没有的意思,你应该点头。”
好斤斤计较的一个皇帝,夏冬春没有说话,用眼神传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讯息。
“你说吧。”
对付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子皇上只能叹气。
“嫔妾想要穿的漂亮点,您别叫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说嫔妾了呗。”
皇上冷哼一声,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