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不会说话吧,奴才还得是忠心不二的才好。
那个曾经在养心殿当木头桩子的苏培盛,已经病逝了。
皇上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是并没有深究。
就在他的思绪飞回到潜邸时,皇后到了。
“皇上这个时辰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因为减肥过于用力,再加上年纪在这摆着,皇后的脸明显有些松垮。
不过好在国母的地位还在,一些珍贵的补品都紧着用,还算恢复了些许。
皇上看了眼皇后,总觉得那副温润的皮囊下住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阴森森的叫人胆寒。
“你看看吧。”
皇上敲了敲自己身前的证词,没有再看皇后。
皇后看的很慢,慢到皇上一杯茶都喝完了,她才刚放下。
“皇上既然知道了,何必还要再问臣妾?”
皇后的情绪早在宫权被完整的给了惠贵妃后就绷到了顶点,她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宠爱被皇上给了另一个毫不相干,甚至和她姐姐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的女人,心里的信念已然崩塌。
“你是皇后。”
皇上认为自己给的够多,却忘了这都是皇后应得的,也忘了人总会得寸进尺的贪婪。
说句公道话,皇后的权柄尽失有夏冬春的算计,但更多的,还是皇上的纵容和皇后的无能。
“皇后?一个没有权利没有宠爱甚至没有夫君的尊重的皇后。”
宜修跪坐在地上,两行清泪垂落,不知是在哭自己的可悲还是哭她的求而不得。
不过她的背脊挺的笔直,毕竟她有所有后妃都没有的最大杀器,纯元。
“朕不欲与你多说,今后,你便在景仁宫养病。
朕会收回你的宝册宝印,也算是不辜负纯元的遗愿。”
牵出萝卜带出泥,芳渠那些证据里隐约混杂着太后和皇后从前利用乌雅氏做过的手段。
芳贵人的胎,欣常在的胎都有皇后和太后的影子。
他人到中年,身下只有四位阿哥,其中两个还养在外头,这不得不叫皇上下狠心。
养心殿的动静还没有传来,回宫的路上夏冬春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皇后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她不是破落户的女儿吗?从前那些事都是怎么办到的?”
芳渠摇了摇头,她能猜出一二,但不好说:“奴婢也不知,娘娘,咱们就别想了,有皇上呢。”
主仆俩的对话叫柔贵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把夏冬春送回宫后,立刻联系了族里人。
这次,怕是得断臂求生了。
乌雅氏的动作很快,整理好这些年的贪污又商量出了为家族赴死之人,才联络夏威。
乌雅氏得为族里留下薪火,所以必须得做充足的准备。
夏威接手了乌雅氏的一部分身家和人脉,然后接到了皇上的传召。
“别准备的太刻意,好好想想有什么能将功赎罪的。”
到底也搭着演了这么久的戏,夏威对乌雅氏还算有些好感。
只不过乌雅氏太过贪婪,所以善了的可能性很小。
这也给了夏家一个血淋淋的警示,把有些越过底线的小动作都舍去,即使少得些钱,也要为家族的百年打好基础。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