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来克他的命根子。
憋着一肚子火，他一句话也不说了，垂着头任人摆布。
警察也没废话，上手一拽，连拖带押，直接把他扔进了路边那辆警车里。
许芊芊没跟去。
下班时间，她又没值夜班，用不着回所里交班。
等最后一辆警车开走，她才转过身，看向站在墙角的严旭杰，轻声说：
“严师兄，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冲得快，那家伙早溜没影了。”
说到底，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别说抓人，她自己怕是都得挨一顿拳脚。
严旭杰摆摆手，笑得挺淡：
“这有啥，本分事儿。”
“当警察的，抓坏人不是天经地义？”
“天都快黑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惦记。”
……
许芊芊点头，眼神里有点不舍，可还是转身走了。
她一走，严旭杰也没久留，拐弯朝招待所方向去了。
忙活一整天，累得跟狗一样，他一躺到床上，呼噜声立马响起来。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得跟闹钟似的——七点，睁眼。
还有一小时上班，冲了个热水澡，浑身筋骨都舒坦了，这才出门。
刚走到招待所一楼，他就看见许芊芊蹲在门口，手里提着塑料袋，一脸等人的模样。
哟，这是专门来送早餐？
“严师兄，你没吃早饭吧？”她眼睛亮亮的，“我买了小笼包、糯米团子、热豆浆，你爱哪个？”
她一大早就来了，愣是没打电话，怕打扰他休息。
严旭杰道了声谢，接过袋子，刚咬了一口肉馅，忽然想到什么——
张子斌没来。
他愣了下。
昨晚那事还没忘。
张子斌挨了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他原以为就青了几块，现在看这架势，怕是骨头都裂了。
反正他不归老城区管，打卡不用打卡，他舔了口包子，顺口问：
“子斌在哪家医院？”
“咱们……去看看他？”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许芊芊一听，没半点犹豫：
“好啊！”
“我正想跟你提这事呢！”
“一块儿去。”
……
两人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张子斌正靠在床头，脸白得跟纸似的，一看就疼得厉害。
“严师兄？芊芊？”他声音都弱了，“你们咋来了？”
“我这……就是小伤，真不碍事，今天都打算出院了……”
他想坐直点，结果刚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严旭杰眉一挑——这哪是小伤？分明是半条命快没了。
他心里突然一阵火往上冒。
昨晚那混蛋下手真够狠的。
要是能再重来一回，他非把那人腿打折不可。
许芊芊眼圈都红了。
要不是张子斌扑上来挡那一脚，现在躺着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低头攥着衣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人正沉默着，严旭杰脑里突然“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