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奶奶了。”
“以后每年清明,我们都来。”
“你们,就安息吧……”
许父没多话,默默把香点上,插稳,鞠了三个躬。
严旭杰和许芊芊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只弯腰拔草、掸灰、擦碑。
许芊芊眼睛红红的。
想到杰哥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人接,没人喊他吃饭,没人帮他系鞋带……
她心口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严旭杰倒没什么波澜。
十几年了,一个人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扛着日子往前走。
那些疼,都熬成了灰。
他记得,但从不翻出来舔。
太累。
现在不一样了。
有工作,有她,有明天。
傻子才天天盯着过去哭。
他想的就三件事:抓更多坏蛋。
让自己更强。
让许芊芊,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所以扫墓那天,他鼻子酸,眼眶热,但一滴泪都没掉。
扫完,四人回家。
洗完脸,换上干爽衣服。
出去吃个早餐,溜达两圈,一天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严旭杰连个懒觉都没睡,甩开老丈人家的热腾腾的饺子,直接冲进高铁站,奔着隔壁云城去了。
清明三天假,凌惊龙本来答应他,过了节再过去支援。
可这事儿等不了。
那种新玩意儿,毒得跟抽人魂儿似的,一天不查,就有十家八家的家庭被掏空了心肝肺。
不是那些吸毒的混蛋活该倒霉——
是他们家里爹妈跪着求钱、老婆哭瞎了眼、孩子不敢上学,全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血!
严旭杰不是圣人,但他心里有根弦,绷得死紧。
所以,高铁还没坐满一个半小时,他就站在了云城的地界上。
出了站,他没急着去局里报到。
找个路边摊,要了五个韭菜盒子,一大碗咸豆腐脑,再加个茶叶蛋。
蹲在小马扎上,边嚼边看人来人往。
刚啃完第三个盒子,耳边“轰”地炸开一连串吵得人脑仁疼的声音——
“宝贝儿,陪哥哥玩儿会儿呗?”
“别碰我!放开!救命啊!”
“哎哟,装什么清高?我就爱这种带刺儿的!”
“求你们了!光天化日啊!你们怎么敢的?!”
“嘿嘿,我这大宝贝儿早就等不及了~”
“救命!我不认识他们!谁来救救我!”
“来嘛,小妹妹,让哥摸摸腿~”
“越挣扎,越上头!懂不懂?”
“来,看看哥哥的家底!”
“啊哈哈,再叫两声!”
……
严旭杰眉头一拧,抬眼一瞅。
五个眼神发飘、嘴角淌着白沫的年轻小子,正围着个拎着大行李箱的姑娘,动手动脚。
旁边路过的人,像躲病毒一样,躲得老远。
没一个敢站出来的。
他心里一沉。
没冲上去。
先开了雷达。
【张家麟,男,39,刚嗑完药,兴奋值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