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想到司徒平日里冷若冰霜，竟还有这般精妙的手艺。”
说着，他凑近细看张凡的面容，忍不住咂舌，
“这眉毛的弧度……”
他突然伸手想碰，被张凡一巴掌拍开，
“还有这胡须的修剪……”
又作势要摸，这次张凡直接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得逞。
“连眼角的细纹都非常逼真……要不是早知道是你，打死我都认不出来。”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被张凡反手扣住。
“哎哎哎！轻点！”
孙昊阳夸张地哀嚎，却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你说，司徒该不会是专门研究过凡哥你这张脸吧？”
“要不然，怎么这般逼真？”
话音未落，两道凌厉的目光同时射来。
张凡的手劲顿时加重三分，姚佩瑶更是直接抽出描眉笔，笔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错了，我错了！”
孙昊阳一个鹞子翻身，挣脱开来，连忙转移话题。
他扯着自己灰扑扑的衣领，哭丧着脸道：
“再看看我，活脱脱就是个落魄中年大叔的模样。”
余光瞥见姚佩瑶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立刻补充道：
“当然！这可不是说萱儿手艺不好！”
“就是……呃……这副扮相太毁我玉树临风的形象了……”
张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当初选角色时，是谁拍着桌子说'宁可扮成乞丐也不装倭寇'的？”
孙昊阳讪讪一笑：
“嘿嘿……我这不是……不想玷污自己嘛。一想到我要装扮成扶桑狗的模样，我就想吐。”
说着，他突然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
“而且，最关键的，我这身高也确实不合适嘛！那些扶桑人哪个不是矮墩墩的？”
“我这堂堂八尺男儿，往那一站，不就穿帮了？”
“最最关键的是，这不是美化那群倭寇的形象嘛！”
“呵。”
张凡冷笑一声，抱臂而立，
“说得好像我很矮似的。”
他故意挺直腰背，但依旧比孙昊阳矮了半个头，那模样显得有些滑稽，随即又尴尬的补充道：
“你又不是没见过，扶桑人中也有身形高大的。”
“再说了……”
张凡眯起眼睛，另一只手点了点孙昊阳那身略显邋遢的装扮，
“就咱俩这形象，你说到底是谁在美化那些倭寇的形象？嗯？”
孙昊阳被噎得一时语塞，正想反驳，突然瞥见一旁偷笑的姚佩瑶和小蝶，顿时耳根子发热。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行行行，你厉害。不过……”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待会要是遇到真正的扶桑人，你可千万别露馅了。”
“看好了，要这样走……”
说着，他弓起背、塌腰曲腿，学着扶桑人特有的内八字步态，一摇一摆地迈着小碎步，
“要活像裤裆里夹了只王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