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穿过幽深的甬道,来到一处向下延伸的石阶前。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石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地滴落,在死寂的空气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啊——!”
突然,地牢深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曲折的甬道中层层回荡。
那声音里饱含的痛苦与绝望,让石壁上的火把都为之颤动。
高觉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
“不知大人是想先视察哪一层?”
腰间的铜钥匙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在惨叫的余音中显得格外刺耳,
“或者……先去喝杯参茶暖暖身子?这牢房里阴气重,最是伤身。”
说这话时,他适时地加了几分颤音,像是被甬道的阴寒侵透了筋骨,实则是在观察对方瞳孔的细微变化。
若对方应了这话,便可知是个好打发的主儿,一会便可顺理成章地带他们着重去光顾一下醉梦轩。
张凡目光幽深地扫过阴森的甬道,冷然道:
“一阶から顺に见ていく。”
孙昊阳立刻会意,板着脸翻译道:
“大人说了,先从一层的红莲狱开始,之后依次视察金匮阁和寒髓厅!”
高觉泰闻言,脸上的谄笑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往常血刃堂的大人们来到这囚狱堂,那都是有明确目的的,
要么是直奔红莲狱,去提那些所谓的“血材”,要么就是去醉梦轩,享受一番此地特有的“福利”,
像张凡这样,对金匮阁和寒髓厅这两层也感兴趣的大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高觉泰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他一边偷偷打量着张凡,一边试探着说道:
“大人,这金匮阁和寒髓厅近来湿气颇重,恐污了大人的贵体……”
“况且里头关着的都是些粗鄙之人,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大人您何苦去受这份罪呢?”
张凡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高觉泰见张凡没有回应,仍不死心,继续试探道:
“大人,您看这牢房里又脏又乱,气味也不好闻,要不您先随小的……”
还不待他说完,便被张凡打断:
“あなたは、本様の予定に気があるようですね?”
孙昊阳立即厉声喝道:
“大人问你,是不是活腻了,觉得他办事还需要你来指点?!”
高觉泰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您去红莲狱!”
通往红莲狱的甬道幽深曲折,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暗红色的水珠。
高觉泰佝偻着腰在前引路,不时偷眼打量着张凡冷峻的侧脸。
忽然,他想起渡边大人那张可恨的嘴脸来。
“这些扶桑人最是表里不一……”
高觉泰在心中暗忖,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清楚地记得,那位渡边大人第一次来访时也是这般道貌岸然,可后来呢?
每次来囚狱堂,不都是直奔醉梦轩,在那些女修身上发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