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撇了撇嘴:
“切,渡边肯定没这能耐。”
他压低声音嘀咕道,
“肯定是石井一郎那小子下的命令,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杀了……”
话未说完,张凡一记凌厉的眼刀扫来,孙昊阳顿时噤声。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在假扮血刃堂的人!
“咳咳……”
孙昊阳急忙改口,
“我是说……堂主大人果然……仁慈。”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为勉强,连高觉泰都听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
就在这时,茧蛹中的守卫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的右眼球诡异地凸起,一条细长的蛊虫正从眼球后方缓缓钻过,带出一缕混着血水的玻璃体液。
每蠕动一分,守卫的惨叫便愈发凄厉。
高觉泰兴奋地凑近观察,鼻尖几乎贴到那凸起的眼球上,甚至还变态地舔了舔嘴唇:
“妙啊!食髓蚕钻入眼球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你们看这虫子的行进路线,正好沿着督脉。”
他这副模样,瞬间引得张凡等人的不满。
张凡的眼神冷得像万载玄冰,姚佩瑶的指尖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小蝶踉跄着扶住墙壁才没瘫软在地。
就连最跳脱的孙昊阳,此刻也面沉如水,指节捏得发白。
整个刑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
先前穿行各间刑房时,他们已见识过太多惨绝人寰的景象。
那些支离破碎的躯体、此起彼伏的凄厉哀嚎,也曾在他们心中激起怜悯的涟漪,
但终究,那些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世间的残酷与不公。
可如今,眼前这个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守卫,前几日还鲜活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时的他,还是个活蹦乱跳、有血有肉的人,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而此刻,却沦为了这般凄惨的模样。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们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而复杂,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高觉泰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尚未说完的解说咽了回去。
“几、几位大人……”
他搓着手,试探性地问道:
“时间尚早,要不要移步七等刑室?今日正巧有铂金级战灵师在体验'抽魂炼形'……”
“结构です。”
张凡突然冷声打断,每个音节都像冰锥般刺骨,
“1段目に戻ります。”
孙昊阳迅速翻译道:
“大人的意思是,今日看得够了,直接带我们返回上层。”
高觉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偷偷瞄了眼张凡阴沉的脸色,又瞥了瞥姚佩瑶始终按在刀柄上的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明、明白了……”
他慌忙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在经过那个痛苦抽搐的茧蛹时,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