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寸石壁,
“莫不是这地牢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高觉泰自然也听到了那不堪入耳的动静,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在心里破口大骂:
“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明明再三警告过他们要收敛点,怎么还搞出这般动静,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吗?”
可面上却强作镇定,挤出一丝干笑,故作茫然道:
“声音?什么声音?小的什么都没听见啊?大人怕是听错了吧?”
“听错?”
孙昊阳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四人同时出现了幻听?你这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高觉泰额角冷汗涔涔,干笑着后退半步:
“大人明鉴,这地牢年久失修,常有怪声发出,或许是风声、又或许是鼠窜,实在不足为奇……”
“风声、鼠窜?”
姚佩瑶冷笑一声,玉手已经按在刀柄上,
“我倒是头回听闻,这些个动静里还能夹着女子的哭喊声。”
高觉泰的喉结剧烈滚动,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了,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油光:
“这……这个……”
他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后背几乎贴上了潮湿的石壁,
“几位大人,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上去吧……”
张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众人仔细搜寻。
孙昊阳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每一寸青石;姚佩瑶的刀尖划过墙壁,寻找可能的暗门;小蝶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动静。
然而,半晌过去,
除了阴冷的石壁、锈迹斑斑的刑具和挥之不去的腐臭气息外,几人一无所获,仿佛刚刚那声音只是一场虚幻的错觉。
“奇怪……”
孙昊阳皱眉低语,
“那声音明明存在的。”
姚佩瑶轻咬下唇,锐利的目光直刺高觉泰:
“高管事,你最好祈祷别让我们发现什么猫腻。”
高觉泰则暗暗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他搓着双手,脸上的笑容谄媚而僵硬:
“大人您说笑了,这阴森地牢里除了囚徒就是刑具,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几位面前耍花样啊!”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也正在这时,又一声凄厉的呻吟传来,那声音比之前更加尖锐,更加痛苦,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刺破。
其间清晰可辨的布料撕裂声令人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这次连方位都清晰可辨。
众人正欲离去的脚步齐齐顿住。
姚佩瑶已经拔出腰间的大刀,刀尖直指声源处的石壁:
“声音是从这后面传来的。”
高觉泰面如金纸,一个箭步挡在石壁前:
“大、大人明鉴!这必是寒髓厅的刑讯带来的回音!”
他干笑着解释,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这地牢构造特殊,有时候惨叫会从通风管……”
张凡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缓缓抬手,掌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