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把柄,也总好过授人以柄。
“动作快点!”
他沉声喝道,
“所有可疑之物,一律带走查验!”
话虽如此,萧无咎的视线却刻意避开了某些角落。
那边,一个囚狱堂弟子正偷偷将几块中品灵石塞进靴筒;这边,几个蛊魅堂女弟子围着个精致的首饰盒窃窃私语……
“萧堂主……”
屠刚凑过来,欲言又止。
萧无咎抬手制止,低声道:
“无妨。些许财物,就当犒赏弟兄们了。只要关键证据到手,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深知御下之道——这些弟子冒着性命危险来搜查,若连点油水都不让沾,日后谁还肯替自己卖命?
只要不过分,些许小利他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屠刚心领神会,咧嘴一笑:
“嘿嘿,明白!”
转身又猛地踹开一扇房门。
那些留守的血刃堂外门弟子个个面色铁青,眼睁睁看着三堂弟子如狼似虎地翻箱倒柜。
几个年轻气盛的血刃堂弟子拳头攥得发白,却被年长的弟子死死按住肩膀提醒道:
“别冲动,堂主自有打算。”
石井一郎站在廊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显然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前厅作为血刃堂议事重地,平日里布置得庄严肃穆,连普通弟子都不得擅入。
此刻却被翻得一片狼藉:
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会议桌被生生劈成两半,其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尚未处理完的公务,此刻却被弄得一片狼藉。
墙上悬挂的“血樱图”被粗暴地扯下,露出后面暗藏的机关。
几名弟子正疯狂地翻找着,还时不时地将一些看似重要的东西塞进自己的怀里,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
最让石井一郎痛心的是,他珍藏多年的那套紫砂茶具,此刻正被几个弟子当做寻常物件一般抛来抛去。
其中一只茶盅“啪”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小心点!”
石井一郎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声音都变了调,
“那可是……”
“可是什么?”
萧无咎冷冷地打断,随手拿起一个茶壶端详,
“石井堂主似乎很在意这些物件?”
石井一郎喉结滚动,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没什么,不过……是些寻常茶具罢了……”
他刚刚损失了一头珍贵的五级妖兽,此刻若再发作,只会让局面更加不利。
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堂弟子将搜出的所谓“证物”一件件打包带走,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日后要如何十倍奉还。
一个时辰后,前院的搜查终于告一段落。
整个血刃堂前院已是狼藉一片,活像被暴风席卷过一般。
“萧堂主……”
石井一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搜查够了吧?”
萧无咎慢条斯理地环视四周,看着满目疮痍的前院,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