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石井一郎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在标本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天谴?”
“不过是弱者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大才是真理!”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神变得阴鸷,
“再说了,这些人若不是贪图重金酬劳和所谓的修炼资源,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贪婪是原罪,即便他们不栽在我手里,迟早也会被其他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张凡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若不是你设局诱骗,他们本可以在大夏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梦想,却被你无情地剥夺了这一切。”
“安稳?”
石井一郎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你该不会真相信这种童话吧?即便没有我,你以为他们真能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中善终?”
“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罗场。饥饿、疾病、战争,这些随时随地都会夺走他们的生命。”
琉璃罩映出他阴鸷的面容,
“就拿你们大夏国来说,”
“北境的饥荒每年要吞噬掉多少条人命?南疆的战火又让多少家庭尸骨无存?那些冻死在街头的流民,他们的命又该算在谁头上?”
他转身逼视着张凡,唾沫星子飞溅,
“还有,别把你们大夏国说得那么高尚。”
“在那些权贵眼里,平民不过是会说话的生产工具,是不值钱的牛马,需要时榨骨吸髓,不需要时弃如敝屣!”
“什么仁爱、什么正义,都不过是统治者用来欺骗百姓的幌子罢了。”
火萱儿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胡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是在粉饰你罄竹难书的罪行!大夏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勤政爱民……”
“幼稚!”
石井一郎厉声打断,
“你们这些温室里长大的金丝雀,也配谈论天下苍生?”
“你可见过北境饥民易子而食时,眼里淌出的血泪?”
“可曾听过南荒矿洞坍塌时,那些被活埋的奴隶在黑暗中抓挠岩壁的声音?”
顿了顿,他忽然压低嗓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道,
“你们以为大夏国权贵就干净?”
“你们皇城里的贵人,不照样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炼丹?而且手段可比我这实验室黑暗多了。”
“这世界从来如此。”
石井一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却比方才的嘶吼更令人毛骨悚然。
他爱怜地抚摸着那具人首虎身标本,
“区别只在于……我至少让这些材料死得有价值。”
他的目光扫过满屋的标本,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低语:
“等你们活到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公平正义都是虚的,最是经不起推敲,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
“我的研究能让普通人获得撕碎命运的力量,是多少战灵师求之不得的机缘。”
“他们牺牲的,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