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琴音就自己跳了出来,清亮又顺溜,一串和弦像流水一样裹着情绪,哗啦啦淌进人耳朵里。
刘瑞秋呼吸一紧,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话筒支架,指节都泛了白。
【卧槽?这啥情况??他不是刚拿吉他吗?怎么跟开了挂一样?】
【我是不是眼花了?这哥们儿是偷偷练了十年的神人吧?】
前奏一收,全场瞬间安静——没人说话,没人碰筷子,连烧烤架上油滴落的“滋啦”
声都听不见了。
陈锡江朝她点了个头,没说话,但眼神里像装了光。
下一秒,刘瑞秋的声音像蜜糖一样飘了出来:
【哦!
哦!
哦
你是不是也像我想你那样想我?宝贝
现在是不是也像我离不开你那样离不开我?
明天再睡,今晚先疯一宿!
你别想别的,只管来
apt!
apt…】
她嗓子不差,音准稳,节奏踩得准,但就是少了点味道——像泡面,有盐,没灵魂。
可陈锡江不一样。
他手指一动,弦就活了。
分解和弦像山风拂过溪面,又轻又柔,却把整个夜晚都揉进了旋律里。
刘瑞秋听着听着,自己先笑了。
吉他声像一只手,轻轻托住了她的心,把那些生硬的歌词,一点一点捂暖了。
旁边吃烧烤的客人慢慢停了嘴,筷子放下了,啤酒瓶也搁了。
大家的目光,从台上那个唱歌的女孩,悄悄挪到了那个低着头、安静弹琴的男人身上。
他坐那儿,不像在表演,倒像在呆。
可偏偏那双手,拨出来的声音,干净得让人想哭。
刘瑞秋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抖了一下。
脸颊,脖子,唰一下全红了,像被人泼了晚霞。
陈锡江没说话,嘴角轻轻一弯,笑得暖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
他站起身,朝她走近一步。
离得近了,能闻到她丝上淡淡的柑橘香,能看清她眼睛里晃动的星星。
他跟着哼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贴着耳根说悄悄话:
【就和我相聚在
(嗯哼~嗯哼)
apt!
apt
apt!
apt
apt!
apt
昂~嗯哼……】
刘瑞秋愣了半秒,然后——笑开了。
整个人都松了,肩膀一耸一耸,脚尖跟着节奏点地,像踩着鼓点跳舞。
风吹过来,把她刘海撩起来一点,露出那张脸——比月亮还亮,比奶油还软。
陈锡江扫弦、拍琴身,“嗒嗒嗒”
,节奏踩得跟心跳一样准。
他没照原曲来,自己加了点东西。
不抢戏,不炫技,可偏偏让人听了心里痒,脚趾头都想跟着抠地板。
歌一收尾。
“啪!”
第一声掌声是隔壁桌大爷拍的。
“啪啪!”
紧接着,像炸了锅。
“啪啪啪——!”
“哇——!
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