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脸庞,又仔细打量一番,“黑了点儿,瘦了不少。”
“姥姥给你的零花钱,是不是都用来买实验用的那些瓶瓶罐罐了,一点都没用来吃饭?”
“没有啦,一部分用来吃饭了,另一部分花在健身房了。”
薛宴辞撸起袖子展示一番新练出的肌肉,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连着叶家积年用久了的老人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老太太吩咐阿姨小丽将桌上的桃子拿去厨房再次清洗一遍,去了果皮、果核,切成小块,在盘底衬一层冰块,在盘边又放上两把银质水果叉,才又摆到薛宴辞面前的桌上。
“跟姥姥说说,天津大学的项目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项目还好,哪里会有人欺负我?不会的。”
薛宴辞喂姥姥吃一块桃子,自己又连着吃过两块,都没舍得放下。
只是当桃子在口腔内散出阵阵馥郁芬芳的香气时,她又不争气地想起了路知行。
“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薛宴辞眨眨眼睛,收起笑容,“姥姥,我面试了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的神经外科。”
老太太板着脸看看孙女,她和五年前很不一样了,连着问两遍,“还是想做手术?”
“嗯,想一周做一台手术。”
薛宴辞回答的很坚定,这是她毕生最想要从事的工作,最想要成为的职业,也是她自救的一种方式。
“行,姥姥知道了。”
叶政君妥协了。
只要宝贝孙女愿意留在国内,愿意开始逐步接手叶家的生意,愿意承担叶家的责任,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想要得到任何东西,也都可以。
包括路知行。
祖孙俩又聊了好半天,厨房才来传话,“老太太、小公主,午饭摆好了。”
薛宴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一大桌子中餐了,顿时开心的飞上天,左夹一块桂花蜜汁藕,右夹一块红油白切鸡,又夹一块腐竹烧蛏肉……
“小辞,菜很多,别着急,慢慢吃……周六在饭桌上可不能这样,被你那死心眼的父亲看到,又该说你没规矩了。”
老太太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看着孙女吃得这么高兴,自己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我才不怕他,我爸看到我,肯定心疼坏了,才舍不得说我。”
叶政君轻哼一声,表示她的极度不赞同。
薛蔺祯这个女婿哪哪都好,唯独对三个孩子很是苛刻,谁都改变不了他的倔脾气。
薛宴辞大吃特吃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下手里的筷子,擦擦嘴。
“咱家小丽阿姨煲汤特别好,再来一碗。”
薛宴辞摸摸小肚子,已经吃的凸出来了,还好今天穿的是一条松紧带裤子,“吃不下了,姥姥,再吃下去都要困了,想睡觉了。”
“那就在家睡一觉,明天再去工作。”
薛宴辞抬头看一眼客厅的掐丝珐琅景泰蓝座钟,满脸惊慌失措,“哎呀,都一点半了。
姥姥,我先走了,下午还要开组会,可不能迟到,周六我再来看您。”
薛宴辞慌慌张张的抱抱老太太,亲亲她的额头,又与阿让拥抱后,赶着朝大门口跑出去了。
“这孩子,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陈让笑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