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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医生怎么说?”
薛启洲将报告扔给薛宴辞,“你自己不就是学医的,自己看。”
“大哥,我只对神经外科学感兴趣。”
“怎么,每天只读一本书,连个报告都看不了?”
薛宴辞知道薛启洲心里想教训她,毕竟自己这次真的很丢脸,况且这顿教训昨晚就该来的,好在被姥姥拦住了。
只是,事情展到这一步,就算再有一千个机会摆在薛宴辞面前,她也不会跟薛启洲走的,更何况,若真有一千个机会,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薛宴辞撇着嘴翻翻报告,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的。
和路知行在一起,她就从没担心过,更没害怕过。
因为路知行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小辞,路家这次要绑架你的事,可没这么简单,你知道吗?”
薛宴辞点点头,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的车流,“从姥姥那,看到了。”
“你怎么想?”
薛启洲耐着性子劝一句,“如果想要离开,就趁早,别再耽搁着了。”
“我不知道。”
薛宴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半小时前,薛启洲回门诊取报告,车钥匙就放在扶手箱里,路知行就在隔壁南开医院,她只需要绕个圈,就能去看看他了,但她没有去,她放弃了唯一的机会。
路家就是颗烂包菜,剥完一层又一层。
关键在于包菜根,硬邦邦的,一时半会儿没把趁手的工具,还真没办法将其砍掉。
可如果有一天,工具趁手,天时地利人和,薛宴辞能下得去手吗?她能当着路知行的面,把路家斩草除根吗?
薛启洲趁着红灯的间隙,偏头看了薛宴辞好一会儿,“你和路知行去露营的事,路家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
薛宴辞摇摇头,又说,“应该是邵逸桦说的吧。”
“你别为着路知行那小子开脱,虽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但也是因他而起的。
就凭他不敢放弃他那点可怜的资产而放弃你,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路知行甚至比章淮津更烂。”
薛宴辞将手里的体检报告扔在仪表台上,死拽着车门把手,“薛启洲,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在这颠倒是非干什么?而且,我和章淮津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薛启洲想要伸手摸摸妹妹的头,但被她抬手拒绝了,薛宴辞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薛宴辞也是真的喜欢路知行。
薛宴辞对路知行的喜欢,远两年前她对章淮津的喜欢,更远她十年前对他的喜欢,薛启洲后悔同薛宴辞聊这个话题了。
“姥姥,我们回来了。”
薛宴辞扔下一句话,上三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老太太看着兄妹间剑拔弩张的样子,随口问一句,“都没问题吧?”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儿营养不良。”
薛启洲笑着答完姥姥的话,打开冰柜拿两根好多圈的雪糕上楼哄薛宴辞去了。
叶政君看着外孙薛启洲的背影,眯着眼睛,默默叹口气。
薛家这回是要翻天了,如果处理不好,一下失去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闺女承樱能不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