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对路知行的好奇,薛启洲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薛启洲抽完第二根烟,薛启泽拎着披萨回来了。
“二哥,你快着点,我们都洗完手了,就差你了。”
薛宴辞冲着厨房喊一声。
黏糊糊的芝士拉着长长的丝,三兄妹盘腿坐在地毯上,各举着一块,仰着脖子去接在空中那颤颤摆摆的丝。
一个是31岁掌控着国内7o航运生意的贵家公子哥,一个是3o岁做出上市企业的行业精英,一个是26岁有名的神经外科教授。
“薛启泽,你恶心不恶心……”
“大哥,他朝我披萨上扔菠萝块……”
“小时候,也没见你少吃一块……”
“启泽,让着点儿小辞,她还是小姑娘,别和她吵……”
吃完饭,薛启泽收拾好披萨盒子,拿到外面餐桌上,再返回客厅时,大哥和妹妹已经坐在沙上等着他议事了。
“大哥,二哥,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薛宴辞很直接,对于大哥薛启洲和二哥薛启泽,她从小就没有过任何担忧,更没有过任何隐瞒,更不会去思考很多,顾虑很多。
无论是任何事,都可以径直开口,直接表达。
“我有轻度的酒精依赖症,刚来美国读书的时候总做梦,会喝一点好睡觉。
后来,功课压力大,所以喝的更多了。
等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是两年后了,这几年还是维持在之前的量,没增加。”
薛启洲不如路知行那般沉默,也不如路知行那般惊讶,只平淡地开口,“影响做手术和工作上的思考、决策吗?”
“不影响。”
薛宴辞摇摇头,“有手术的时候可以忍住,工作上不影响思考和决策。
现在只有事情特别多、特别杂、特别忙,感觉很累的时候会喝很多。”
薛启洲翘起二郎腿,往沙上靠了靠,“那没事儿。”
“启泽,你回头把小辞的酒给换了,换成度数低点的,别一下子太低,阶梯密度大一点,慢慢换就行。”
“嗯,我明天就去办这事。”
薛启泽答完薛启洲的话,又对着薛宴辞补充一句,“路知行也知道这事?”
“嗯,知道。”
“你俩为这事来的美国?”
薛启泽给三人面前的杯子添满酒。
“不是。”
薛宴辞叹口气,“路知行去上海和天津大学一帮校友吃饭,饭桌上聊了台湾的西早乐队,和执行经纪吵了几句。
其他的倒还好,可饭桌上有个林业局家的二公子,略微有点儿麻烦。”
薛启洲将手里的烟掐掉,从西裤兜里摸出手机,划拉了半天,才点了拨通,“老高。”
「启洲兄。
」
“听说最近你那头林业局家的老二迷上了看乐队演出,经常跟乐队的人一起吃饭?”
「嗐,昨晚他老爹还来找我说这事儿。
那些个乐队以为是捞着贵人了,殊不知那小子就是个蹭局儿喝酒的,喝多了嘴上没个轻重,他老爹都嫌没面儿,想着给扔国外待段日子。
」
“帮忙给他老爹递句话,无名乐队那场局儿,他儿子担不住,他也未必。”
「启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