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耍赖,“哎,叶知行,和我薛宴辞结婚,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吗?”
路知行停住了,转身快跑回来捂住薛宴辞的嘴巴,“不许给我搞特殊。”
薛宴辞刚一伸手,路知行又动若脱兔,没了影儿。
路知行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别人给他的好,给他的爱,总是很胆怯。
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已经成为通纳生物唯一股东的事实。
“小辞?”
薛宴辞停下脚步,站定,仔细看一眼打招呼的人,三秒后,问候一句,“王大爷,好久不见,您老身体可还行?”
王弘义这人是天生的老油条,叶承明、通纳生物很多时候,都需要顾着礼仪的面子,不得不应下许多难为情的事。
这种时候,王弘义就会出面,有的没的闹一通,阿臢泼皮耍赖一通,事情也就了了。
“年龄在这了,腿脚不灵活喽!”
王弘义笑着答完薛宴辞的话,开始替他那几个在陆港集团的老朋友打探消息,“小辞,你在陆港集团的事,我可都听说了,那真叫一个威风!”
薛宴辞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再抬头看时,路知行都已经到食堂门口了。
王弘义有些许明白薛宴辞并不想与他谈论陆港集团改制的事,于是再与她交流时,用上了「您」这个字。
“去年六月的时候,就听说您要过来接手通纳生物,怎么现在才来?”
薛宴辞接过路知行用酒精棉片消毒后的筷子,慢悠悠说一句,“通纳生物以后要交给这位接手。”
“这位?他新来的吧,我看他好几次差点儿迟到。”
王弘义并没将薛宴辞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儿。
通纳生物上上下下三百多号人,人人都知道这位王弘义来头不小,曾经可是专门给叶承明打伞的人。
事实上,王弘义只给叶承明打过一次伞,开过一次车门。
也是因着薛宴辞十三岁那年,在通纳生物实验室打翻过一瓶d,叶承明冲进实验室将她抱了出来,那天外面下雨,正好碰上王弘义在巡逻。
但一次也够了,就这么一件事,被王弘义吹上了天。
后来,因着他会吹牛,就安排他做了巡逻队的队长,专门在门口接待到访的人,吹捧通纳生物有多好。
再后来,有一年暴雨,通纳生物整栋办公楼唯一的电梯因为雨水倒灌泡坏了,连着一个月所有人都得走楼梯。
有人跟王弘义抱怨了几句,结果改天他就到物业闹了一通,第三天电梯就修好了。
至此,王弘义一战成名,成了通纳生物不可或缺的人才。
有人占了通纳生物的车位,送快递的没送上楼,食堂饭菜不新鲜等等一系列需要扯皮的事,在王弘义手里,迎刃而解。
“最近迟到的人多吗?”
薛宴辞将自己的矿泉水推给王弘义。
这个老油头将来是能够帮路知行在通纳生物立威严的人,得笼络起来。
“多。”
王弘义激动到举起手里的筷子,怒骂一句,“张贵庄立交桥修路,天天堵车。”
“那桥修了很多年了吧,还没修好?”
“三年一大修,一修修五年。”
薛宴辞笑一笑,附和王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