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宴辞的提问,保安还是愣神了。
“那个,女士,我还要执勤,先走了。
有问题您可以再次求救。”
好久没和陌生人说话了,一张口,还把人吓走了。
薛宴辞只觉得尴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张口说话,就莫名其妙带着点威严感,好像很难再与人亲近了。
一周后,这名保安收到一面锦旗和一封打印的表扬信,两周后,调入后勤综合办。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只源于在周六上午,给一个全身都穿着灰色防晒服的女士擦净花坛沿,垫过两张纸巾。
薛宴辞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律就是如此。
一个善举也许能让某个人一生到达顶峰,但这也只不过是某个上位者的抬手之举。
叶嘉念看过熊猫,又闹着要去看黑熊。
路知行抱着叶嘉念,薛宴辞站在一旁给女儿讲黑熊的拉丁学名是什么,黑熊属于熊科、熊属,脊索动物门,是哺乳动物。
又讲哺乳动物和非哺乳动物有什么区别,从毛讲到内耳结构,又讲到呼吸方式……
站在一旁的几个孩子,也听得入了神。
薛宴辞并非有多么博学,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她昨晚现学的。
对于女儿叶嘉念,丈夫叶知行,她是愿意花时间的,也是愿意花心思的。
只是,没有那么多时间。
逛完动物园,赶回半北藕榭,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吃过午饭,薛宴辞带着女儿洗澡,又读了两章《环球少年地理》,叶嘉念终于是睡着了。
陈礼送来的项目文件很薄,只半小时,薛宴辞看完签过字就送走了。
时至今日,薛宴辞送走一位董事,接过两个部门,可也照样没法参与到中电集团的核心业务中去。
路知行见陈礼出了门厅,才端了一盘水果上楼,想要和薛宴辞说说话,想要给她看看今天在动物园拍的照片。
只是当路知行推开书房门,薛宴辞不在,推开女儿卧室门,她也不在。
薛宴辞在卧房起居室的沙上睡着了,一旁的边几上还倒扣着一本千八百页的施工材料,只是这份材料封面上的日期是前年,是一个早就结束了且验收通过的项目。
薛宴辞为什么在看这些,路知行想不明白。
薛宴辞正式入职中电集团的当日,也是路知行接替她成为陆港集团董事的日子。
两家大型企业的工作,再加上且初文化的工作,路知行这一年多,生活的也不轻松。
可继续这样忙下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薛宴辞再醒来,已经晚七点了。
“要不要吃晚饭?”
路知行抱着薛宴辞,抚着她的头,轻声问着话。
自从薛宴辞开始在中电集团工作、加班、应酬,她就把头剪短了,不再是水波式的卷了。
路知行每天早起,都会对着她的头,呆好一会儿。
薛宴辞是一朵山茶花,可她枯萎的度太快了。
“不是很想吃。”
薛宴辞有气无力的答一句,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姑娘呢?”
“吃过晚饭,晴姐带着去园子里喂小鱼了。”
“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