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损。”
薛宴辞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双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口气。
自从2o24年9月7日,商务部了拟允许建立独资医院的通知后,薛家的精益医疗项目一路长虹。
如今六年过去,该落地的政策,该批复的土地,该盖的楼,该起的证照,已经填满了整个市场。
不出三年,该被分走的市场份额也一定会被分走,若是在此之前还没法儿拿下上海中山医院的精益医疗项目,取代不了国际医疗部,亏损就不是两个季度的事了。
“大嫂,你那个国外的展还顺利吗?”
薛宴辞又靠回沙上了,保持着她一贯的镇定自若。
苏幼凝上半身直立,恭敬地答道,“顺利。”
“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不是批了块地,建非遗展馆吗,没动静了?”
没有人回答薛宴辞的问题,她环视一遍所有人,自言自语一句,“哦,咱家是没钱了?”
薛启洲起身倒杯茶放到薛宴辞面前,提醒她一句,“略等等吧,这两年在医疗板块的投入太大了。”
“知行,咱家还有钱吗?”
“有一些。”
路知行伸手将薛宴辞揽进怀里,外面天已经黑了,乌云压得极低,很快就要下雨了。
“大嫂,让且初注资到你这边,文化传承这个事先办吧,那块地拿得不容易。”
薛启泽将话题接过去,玩笑一句,“薛宴辞,可以啊!”
“什么?”
薛宴辞端起茶杯只喝一口,“我家知行赚钱一向厉害,你不知道?”
建非遗展馆的事商定后,苏幼凝就识趣地下楼去了。
一盏茶后,薛宴辞将系统里的任免通知摊在桌上,又点了烟,缩在路知行怀里,她累极了。
“大哥,高文虹,高家,现在什么情况?”
“娶了鲁厅家的独生女,儿子比念念大一个半月吧。”
“这我知道。”
薛宴辞这根烟抽的快极了,没两口就到头了。
“嗐,高文虹这一年玩得有点脱,但再怎么说,也是鲁厅的女婿,总归还是有点力量在的。”
薛启洲将桌上的烟盒收走了,垂着手思考两秒,“话说回来,高墩墩也算是献身主义了。”
薛宴辞将手伸进路知行的口袋,摸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烟,又向薛启洲伸手。
“小辞,少抽点吧。”
“没事儿,爸,小辞现在身体很健康,只是偶尔抽抽烟。”
薛蔺祯不再多说什么,关于自己这个女儿,现如今只有自己这个女婿能劝得住,哄得好了。
这一纸正部级任命,薛宴辞要走的这条路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全是关乎生死的考验,能否平安度过,谁也说不准。
从应下叶家的请求,从让女儿承了叶家的辈分,薛蔺祯对薛宴辞,满心剩下的就只有愧疚了。
“爸,上海中山医院这事我去办吧,但外商独资医院这事,咱家就别做了。”
薛宴辞这话一出,书房里就只剩下烧水声了。
一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坐了一刻钟。
桌上的茶凉透了,琴姨过来敲门说了两遍晚饭已经摆好了,也没人敢起身。
从2o18年确认要开始集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