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答谢薛宴辞帮着解决伦理的事,医学院的院长和沈意菲执意要请她吃饭,几经商量,才定在3食堂。
经过北洋大学堂,薛宴辞停下脚步,弯腰蹲在地上,“姑娘,去站那儿,妈妈给你拍张照。”
“妈,我在这里拍过照,爸爸带我来过很多次。”
薛宴辞撇撇嘴,又说,“那妈妈带你去3食堂吃饭,好不好?”
“不要,爸爸总带我去3食堂,都吃腻了。”
薛宴辞朝路知行翻个白眼,讨厌极了。
“腻了,也得忍着,人生哪能都是顺风顺水。”
薛宴辞教导孩子,很是严苛,她定下来的事,从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她。
能和她讲条件的,这世界上除了路知行,就只有大哥薛启洲了。
“爸爸!”
叶嘉念鼓着所有的劲儿,想要路知行给她做主。
路知行淡淡地回一句,“妈妈说得对。”
“薛宴辞,你是一点儿都不宠着孩子啊。”
沈意菲拍拍她的肩膀。
“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所自邪也。
四者来,宠禄过也。”
“伯父、伯母小时候也这么严格?”
“比这严格多了,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薛宴辞同沈意菲走在前面,说着养孩子的心得。
路知行抱着叶嘉念走在后面,哄着女儿,让她别那么大气。
叶嘉念和薛宴辞在闹脾气这方面,如出一辙。
真是好得一点儿都没遗传到,坏得真是一点儿也没落下。
“知行,过来,坐我旁边。”
薛宴辞指指身旁的座位,示意路知行赶快坐过来。
“哎,薛教授,过分了啊。”
沈意菲打着趣提醒一句,她身旁的这个座位是留给医学院院长的。
“什么?”
薛宴辞假装不知道,仍旧摆着手让路知行赶快坐过来。
“这可是学校食堂,一会儿院领导也会过来。”
沈意菲又明着提醒一句。
“没事儿。”
“知行,过来,坐我旁边。”
路知行只好带着叶嘉念坐到薛宴辞身旁。
“大师姐,你怎么也官僚主义起来了。”
“不官僚主义不行啊,这次的伦理可真是教会我什么叫入乡随俗了。”
沈意菲一席话让薛宴辞停了擦桌子的动作,这条革命的路还要走多远,还要再多努力,才能真的落到实处,落到真正的基层上去,这是个顶好的论题。
“大师姐,再留五年吧。
五年之后,如果还这样,你就和姐夫带着孩子回美国吧。”
“要不是你非要把整个团队留在国内,我早回美国了。”
“一天天搞不完的破汇报,开不完的臭鱼烂虾会,烦都烦死了,根本没心思坐下来做点实实在在的研究。”
沈意菲吐槽起官僚主义,那可真是打开了话匣子。
“宴辞,要不要让沈教授带着团队过来通纳生物?”
路知行趴在薛宴辞耳边说的这个提议,好像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事,我们回家再商量一下。”
薛